最近这症状好像更严重了,他想她,想得难以入睡,只能吃安眠药来维持身体。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要去找她,不打扰她,只是暗中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倘若有机会,自己再争取一下,总之就是想见她。
资料上写着手机号,家庭住址等等,手机号不行了,陈亦歌打过八百次了,那是她来帝都后办的卡,走的时候估计是把卡扔了,刚开始还能打通,是关机,慢慢的,变成了停机。
后来陈亦歌就给那张卡交了费,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打通,没准她会偶尔换上这张卡,回忆一下那段时光。
把地址记下来,吩咐于光订飞机票,陈亦歌疼到麻木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想立刻飞过去,立刻看到她。
刚打完电话,手机就响了,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码还是他办的第一张卡,一直没换。来电显示是陌生的,陈亦歌觉得也许是别人打错了,知道他这个号的人,都有备注。
接通后,陈亦歌习惯性地礼貌了一下:“你好,那位?”
另一端有短暂的沉默,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小歌,我是周子岳。”
陈亦歌愣住了,他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失神了,等到大脑反应过来,还有点不确定,“你是”
“周子岳。”
陈亦歌的呼吸有点急促,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个人了,几乎都要忘记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周叔叔,你怎么打来了?现在还好吧?”面对父亲陈启生的情敌,改变自己命运的这个人,陈亦歌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
“小歌,你妈妈现在得了癌症,就快离开这个世界了,她想见见你,你能来吗?”
“她”这个消失太突然了,陈亦歌的脑袋瞬间晕了一下。在他十八年的生命中,余婉音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这份母子间的感情已经深深印在心里,并不是血缘能够影响的。
反而他和亲生母亲的感情并不怎么好,可以说,如果没有那点血缘关系,他不会承认那个女人。但余婉音不一样,他叫了那么多年的妈妈,从小疼爱他的妈妈,他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
“好,我知道了,地址留给我,我会去的。”经过短暂的考虑,陈亦歌答应了这个请求。
不过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父亲说一下比较好,哪怕妈妈对他再重要,也没有父亲那么重要,而且这件事以后肯定会暴露的,不如一开始说开。
周子岳说了个地址,陈亦歌拿过旁边的笔,正好周诗瑶的资料在手边,他随手记在那张纸上。
“小歌,希望你尽快过来吧,我怕她撑不了太久了”周子岳嗓音颤抖,他似乎是哭了。
“我尽快。”放下电话,陈亦歌心里一阵难过,他拿起那张纸,瞄了一眼后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仔细一看,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周子岳给他的地址,和周诗瑶在同一个城市。
他们在同一个省或许是巧合,但同一个市陈亦歌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翻涌。
周子岳周诗瑶二十岁哥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明明屋里的空调温度很高,他却觉得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