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机,我还没看完呢。”
“rry,抱歉,一下子给忘了。”盛天悯红着脸将手机递给她。
她继续看着,时而皱皱眉,“深邃冥、破空臆、欲念遐、暗谷梦、幽森幻、今古宙,这些词组真是很有趣啊!”她小声嘀咕。
此时,点的菜一道一道上了桌,但她看起来根本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景研究员,你看完了吗?”盛天悯耐着性子问她。
“啊?哦,差不多了。怎么?有事吗?”景心琳放下手机,不过貌似并不想还给盛天悯。
“你看了那么久我的信息,我也想问问你,你得到的那个词组是从哪里来的?”
“唔……怎么说呢。我不像你收到的这种东西那么多,那么频密,也不是有人发在我在手机上这么明显。我是在大约一年前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天琴座织女星云时,突然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像是霓虹灯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显示过后就消失掉,连起来就是一句有明确含义的话。”说着,她将她的手机递给盛天悯,“喏,在备忘录里。”
盛天悯接过她的手机,点开备忘录,只有一条信息,写着:“深邃冥引导海之启明星,吾之悯复得暗行之术。”
“当时我只将这句话记录在自己的手机里,并没有写在观测报告中,因为我有个感觉,这句话带有一种很私密的指引属性,似乎仅仅是想让我看到,而非其他人。后来我私下里将这个奇遇告诉了我爸爸,他自然也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后来对那个悯字有些在意,于是便想到了你,建议我试着和你联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所以我就借着这次会议把你请过来,没想到却大有收获。”
这下子盛天悯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全国性的专业研讨会会邀请一个月发行量只有十万册的小杂志的代表,况且代表还只是个最普通的专栏编辑。感情实际上只是她父亲利用了在组委会里的关系,为她而纯粹邀请自己而已,和科幻地带杂志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信息上“吾之悯”这三个字是否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景心琳看到的“深邃冥”这个词组和自己手机短信上收到的三个“深邃冥”,一定是指的同一个意思,这点毋庸置疑。
“启明星这个词也很有意味呢!”景心琳喝了口果汁说。
“你想到了什么?”盛天悯问。
景心琳摇摇头说:“没有,现在毫无头绪。不过这个事情看来很有趣,我倒是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既然你有更多的这些词组的信息,我们可以联手来破解这个谜团。”景心琳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理会盛天悯的态度,没等他表态,景心琳就继续说道:“不过呢,在此之前,你还是先解开那个简单的图画谜题,打开那个压缩包再说吧,否则这么简单的都解不开,更不要说毫无头绪的神秘词组了。”
盛天悯就像被一个馒头囫囵塞进嘴里,噎得张口结舌。自己想想也羞愧,人家给自己出了一个最简单的谜题,自己却让人家失望透顶。人家还指望要联手解开奇异词组的谜题,自己入门的坎都过不去!
景心琳见盛天悯有些心情低落,也对自己无意中的挖苦略感后悔。顺手夹了块虾仁送到他碟子里,盛天悯看了眼那虾仁,随口问了句:“这个虾看着不错,这道菜叫什么?”
“这个啊,叫一品虾仁,这个餐厅的招牌菜。”
“一品虾仁?这个一品指的是什么?”盛天悯继续问道。
“一品啊,传说是明代一个宰相一品诰命夫人发明的菜,不过也有的说是因为这道菜有甜辣咸三种口味,所以谓之一品。”
“甜辣咸三种口味,谓之一品?”盛天悯重复着这句话,突然灵机一动难道森林所代表的数字是三和二吗?
“怎么?这个菜不合你口味吗?”景心琳问。
“哦,不是,很好吃。”盛天悯一口咽下这块虾仁,没尝出味道。
“其实我们天文台的食堂师傅也会做这道菜,不比这个餐馆做得差。”
盛天悯一下子来了兴致,“说到你们天文台我就很好奇,你们天文工作者,是不是对星象星座这种东西都很敏感啊?比如什么天马座、天龙座、凤凰座,在观测的时候都能看到吗?”
景心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小时候看圣斗士漫画看多了吧?用专业光学天文望远镜观测,很难将整个星空尽收眼底,只能具象到某个星云或者某颗星。至于看星座或者流星雨,一般都用普通的观测望远镜就可以。如今城市的污染与热岛效应,能看到的星座已经少之又少,比如秋冬都能清晰可见的猎户座,你应该也能看到过的吧?”
盛天悯回想了一下,的确,自己肉眼看到过的星座,也就是猎户座、小熊座等只手可数的星座……等等,猎户座……那个样子的猎户座,那幅图的猎人指的是猎户座吗?这样的话,数字就很明显了,是二三二。这样,最后五个数字的谜题就全都解开了。这幅画里所有元素的数字便都有了答案:月亮一六、蜘蛛八、盘身的蛇零、森林三二、猎人二三二。想到这,盛天悯心里倍感轻松,甚至有些许得意。
“景研究员,我忽然有了灵感,似乎你的那幅画所代表的数字我都有了眉目。”盛天悯喝了一大口可乐。
“哦?说来听听。”景心琳饶有兴致地追问。
“那我就……”他刚想说出答案,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极其重要的问题,没有考虑这件事,便根本无法得出正确的密码。一时间他张口结舌,愣在那里。双眼直直看着景心琳,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