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护说不上,但你要是想在我们这里无所顾忌地抓人,恐怕也没那么简单。首先,如果没有省政府治安厅的缉拿许可,抓人在这里可是非法的。”
“哦?非法的又如何?你又不是政府的人,能耐我何?”
“我的确不是,但不代表我这里没有。”说完,悯雀向门外打了个响指,布谷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糖豆,悯雀向鳞良介绍,“这位是联邦军事委员会驻环界半岛的边界观察员。算是政府的人吧?”说完,布谷从头上摘下那块银质铭牌,展示给鳞良看。
鳞良一愣,感觉很是诧异。一个是诧异于小小的俱乐部里怎么会有鸟族军方的官员,另一个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军方官员竟然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
“怎么?不相信吗?”布谷把铭牌又凑近给鳞良看,鳞良看清后点点头,但还是皱着眉不甚理解。
“是政府的人没错,但我不管这位小姑娘为什么会是军方官员,我只是想说,一个地方治安类案件,貌似只有治安厅有管理权限吧,什么时候轮得上军方插手了?”
“你……”布谷有些恼怒,想发作被悯雀拦下。
事实上悯雀也气得想笑,但始终没有更激烈地表现出来,继续耐心对鳞良说:“我不清楚鳞良治安官是否知道鸟族与鳍族签订的种族盟好与克制条约?”
“我当然知道,那是在翎鲟之战后的超纪元837年两个种族联邦签订的和平盟约。”
“条约里规定,对于跨种族的刑事或民事纠纷,需本着忍让与克制原则,由各自族群政府裁决机构自行进行刑事或者民事裁定……”
“打住!”鳞良打断了悯雀的话,“首先,请悯雀当家的注意,种族盟好与克制条约只是适用于鸟族与鳍族两族之间的纠纷,并不涉及其他族群,可别忘了,蝼虹是噬族人,并不在条约约束范围之内其次,我这个案子并非属于民事或者刑事纠纷,而是已经定案的案件,换句话说,我和他不是纠纷关系,而是缉捕关系,难道说警匪之间的矛盾还需要忍让与克制吗?”
悯雀见他辩驳有力,思路清晰,也不由得暗暗赞叹。
“可是您的缉拿手续……”
鳞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给悯雀看:“这是浅海省治安厅的正式许可,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
“但有件事您可能不清楚,我和蝼虹是主仆关系,你想缉拿他,必须要征得我的同意,这没有商量余地。所以按照这层关系,完全适用于条约范围吧?”
“主仆关系?”他一愣,这事的确出乎他意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你和他刚认识,怎么就成了主仆了?”
“不相信?我可以把他叫来,当面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