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那这样。咱安排了一个人专司这个烧刀子的酿造、出售。你去找他,谈成谈不成我也不管了。”
朱文正感觉是有那么点不对劲,但是在这洪都,在这江西行省,还有比他更刚、更大牌的人?
真是好大的笑话,除了你家老头子,我朱文正害怕过谁。
“那就这么说定了,堂弟阿,到时候可别反悔。粮食分批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安排好人接收就是。”
“行。咱就在这感谢堂哥亲情赞助了。”
瞧着朱棢这皮猴子笑的灿烂样,嘿嘿,你小子到时候就别哭。
事情踏实了,朱文正又摸出一早准备好还没喝完的酒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满满的又灌下一壶。
“你咋还不走,今儿个准备留着吃饭了?难得阿。”
朱棢欲言又止。
“刚来的时候看堂哥的样子,又出什么事了吗?”
朱文正眉眼里闪出一秒钟的刚烈。
“无甚大事,大都督府底下一个掾史干了件腌瓒事,强占了手底下一个将军的妻妾。但是审断的时候,才明白是一笔糊涂账,这个妻妾是此前该将军从掾史手上强抢过去的。这情况包拯在世也不好断阿。结果好死不死的,那个盯上我的家伙发力了,一封奏章直通中枢。三天不到,你家老头子的申饬来了,纵容属下掠夺部将妻女。他酿的,要不是这个申饬来了,我都不知道大都督府出了这么个事。毕竟平时这个大都督府跟虚构的一样,就我一个主官,屁大的事都没有啊。你堂哥我就跟个吉祥物一样。”
“龟儿子,这不是咱军队的事嘛。他们咋的也插上一手。”
朱棢表示我该感叹你的掌控力,还是手底下那些人的胆子肥,敢触碰这种眉头。或者说是故意的?他酿的,不会又是陷害起人来了吧。
朱文正摊摊手,这有什么好掌控的,我都想笑,我能有什么办法。
二人又是掰扯了好一阵,朱棢临出门前嘱咐了嫂子谢翠英,让堂哥一天小酌几两酒切记不能喝多,就起身告辞回家了。
双桥镇,龙尾村。
众多衣衫褴褛,甚至有些许还是只着片缕的村民,给这个村落的田垄上挤得密不透风,正在跟一群乡野恶人对峙。
“賊猢狲,几年前游手好闲当个街头混子你们欺负我,现在耶耶给贵人家当狗你们还想来欺负我,那耶耶岂不是白给贵人家当狗了。”
众多手持棍棒当中为首的一个瘦高汉子路人甲站了出来,照着小老百姓们狂喷口水。
“今天耶耶就给你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了,来阿,给我打。狠狠地打。”
“是。”
众多恶仆护院答应了之后,齐齐拿着棍子抽向了田野间跟他们对峙的普通耕农。
“唏律律”
“主子,那边有点不大对劲。”
朱棢、陈四一行人刚好路过,陈四眼尖的就瞧出了一点点硝烟仿佛要被点燃的味道。
朱棢看见一个典型的狗腿子首领冲着老百姓就是一脚又一脚的狂踹。
一口寒气直冲天灵盖。日衽哈马批,一群狗奴才。二话不说立刻打马前行。抄起马鞭,使劲一鞭子抽在眼前恶仆脸上。
然后继续一鞭子又一鞭子的不停抽打。
“猖狂!”
“直娘贼,一个区区家仆就敢对老百姓如此猖狂,要是你们家的那些个主子来了,还不得给老百姓把下几层皮来才肯甘心。”
血光一阵阵闪现,恶仆直疼的捂脸大叫,咬着牙齿指挥着手下的人。
“给耶耶!打死他们!”
“左右,统统拿下。为首的直接杖毙。”
“是”
众多随行近卫士卒答应完小老板的话,随后就拔刀冲了上去。
“慢着,谁敢拿我的人阿。”
一个刚刚从精致轿子里钻出来的翩翩锦衣公子,折扇一甩扇扇风,颇为傲慢的打断了朱棢的话,并且质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