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为魔，这条路上，我成不了仙了…”

秋生淡然一笑，眨眼之间，两团血雾在他的上空绚丽爆开。

“原来我，这么强…”

他闭上了双眼，一种特别的感觉从他的心田如同一颗花骨朵一般砰然绽放，席卷全身。

“左立！不要杀人了，我们已经胜利了！”

许清看着浑身浴血面容冷漠的秋生，担心他会被杀心冲去了心智，立即焦急地大喊了一声。

“不，还不够呢…”

秋生摇了摇头，他的心越来越平静，他的感知越来越灵敏，一朵血花在他的心里越开越艳。

他张开双手去聆听，众人平缓不一的呼吸声被他听到耳朵里，他放开心神去感受，昆虚，红莲二派弟子的恐惧之意被他看到了心里。

放空一切，清心明神，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禁止了不动，时间也都停止了流逝，抬头仰望，空中的血雾似乎成为了永恒。

血花，开得艳丽。

“你的道，是什么？”

脑海里响起了巩基时的声音。

“你的路，又是什么？”

又是一声质问，这质问来的突然，也来的，意料之中。

“你，甘愿入魔么…”

脑海里的叹息似乎是来源于自己，只是听其声音，是幼年时的自己。

“魔…何为魔呢。”

秋生淡淡一笑，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了试道台的周围此时有数百人在倾尽了全力轰击他的阵法光幕，每一个人的脸上除了恐惧，还有疯狂的杀机，强烈的报复之意。

一个昆虚弟子面色一怔，惊呼一声被一只大手提进了光幕之内，扔向了高空，化为了血雾…

与此同时，天空飘起雪花，但这雪飘不进血台。

“既我这一身死气为伴，心性又薄凉，仙路走不通，那便走一条独魔之路…巩基之途，那便以杀为路，以杀养道好了。”

秋生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变了，他的目光更加的冰冷，杀心淡了，但杀意却更浓了。

他在这一刻，决定了自己的路，明了自己的心。

“杀光你们！”

一声毫无感情的话语从秋生的喉咙里吐出，他的双手一挥，屏幕外的数人同时被拉入阵法光幕内，一条十余丈的火龙嘶吼一声，在试道台内飞舞，撕咬被拉扯而入的昆虚红莲弟子。

火龙飞舞，被龙口撕咬之后的弟子浑身被焚烧，在一声声惨叫中，他们被烧为了灰烬。

“怎么这么弱…”

秋生沉吟，驭物术禁锢炼气十二层竟然没有丝毫难度，火龙术也是轻易地能将对方焚烧干净。

也许只有与巩基境战斗一番，才会有更清晰的认识。

他将目光对准了方木与卫子夫。

“撤！”

方木目光一闪，折扇一拍，决定暂避锋芒，他的手臂一挥，毫不犹豫地立刻后退，昆虚宗的弟子也是全部飞身后退，瞬间便距离秋生的道台数十丈远。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