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婷领进了大门,李欢这才问道:“婷姐,你怎么来了?”
于婷撇撇嘴:“我怎么就不能来?小雪可是我的学妹,还是我的闺蜜,她过生日我肯定要来啊。”
李欢大惊:“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于婷哈哈一笑:“那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怎么样,这次陈老布置的任务怎么样?刺不刺激?刚刚我来的时候就看到陈老心情大好,是不是很顺利?”
说到这个李欢自然得意:“必须顺利啊,可惜这次不能直播,要是能直播的话,内容直接封顶了,我可以退出江湖了。”
于婷嗔怪的拍了一下李欢:“你可不能退出江湖,有几个卫视我快要谈妥了,还等着你的节目呢。”
走进陈老的屋子,里面一派老式装潢。红色的地毯和包铜的胡桃木,黑色的老式唱机比李欢老爸年纪还大。除了大厅的天花板上吊着一架水晶灯之外,房间里再没有什么其它奢侈品了。不愧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老将军,好好一栋别墅,一走进来满满的苏维埃味道扑面而来啊。
于婷指了指二楼:“陈老等着你呢,去吧。”
李欢刚刚踏上楼梯,又收回了脚来,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于婷看穿了李欢的小动作,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开始在意穿着打扮了?你过来看看。”
李欢顺着于婷手指的方向,朝着客厅一个房间看去,里面有不少和自己年纪相当,或者比自己大五六岁的人。这些人穿着打扮更加随意,轻松愉快的聊着天,似乎没什么压力。比起外面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人来说,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于婷呵呵一笑:“看出来了吧?这才是自己人。”
李欢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外面那伙人一样装逼,还有另外一个圈子。
房间里的人似乎有认识于婷的,笑着跟她打招呼,于婷也含笑回应,然后转头对李欢说道:“去吧,三楼就一个房间。”
说完,于婷自顾自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本来李欢还想拉着她问几句朝尘暮雪的事情,眼看于婷没停下来的意思,再说陈老在等着自己,还是先去找陈老。
李欢抱起茅台朝着三楼走的时候,于婷已经走到了一楼大厅尽头的房间。她先敲了两声门,这才推门而入。
里面,陈小雪穿着一套干净的白棉布裙子,乌黑亮丽的长发简单的束成一个马尾,因为刚刚手术完,她的脸色还比较苍白。和一般二十岁的女生比起来,她的身体比较娇小,因为这些年没怎么活动,导致身材没有长开,20岁的女生看起来却像七十八岁。不过谁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一个绝色美人胚子。
看到于婷走进来,陈小雪脸色一红:“他来了?”
于婷摇摇头:“傻妹妹,你要喜欢,就得去争,让我出去看什么。”
陈小雪脸色又是一红,她行动不便,坐在房间里常年不见阳光,脸上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一点红晕都十分明显。她看了看自己的脚,想起前几天那场失败的手术,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咬着嘴唇滚下了两滴眼泪。
于婷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轮椅旁边:“别担心,李欢不是那种人,我跟你说啊,他在感情方面纯粹就是个菜鸡……”
……
三楼,李欢打了个喷嚏,心里暗暗想,也不知道谁在编排自己。
要说陈老将军的审美,那真是妥妥的铁血苏维埃,从一楼绕着楼梯上来,黑色胡桃木的楼梯扶手,转角出包着被手摩擦得发亮的黄铜,楼梯间里没有什么装饰摆设,只有一些红黑色调的油画挂在墙上。
这些东西在外面倒是不常见了。
整栋房子的隔音设施非常好,转上三楼之后,已经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刚刚踏上三楼的木地板,就看到陈老将军笑眯眯的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看着自己。
李欢赶紧上前两步。
陈老将军冲着李欢招手:“我说你这个孩子啊,你早来了干嘛不进来?等你这么久了都不见影子,这才让婷婷去找你,你在外面瞎混什么?”
李欢跟着陈老进了房间,果不其然,万年不变的苏维埃风格,整面墙的大书柜,里面放着李欢看着都头疼的军事书籍,黑色的办公桌上放着两部老式电话,一红一白,这个李欢在电影里看到过,一般用白色的,要是红色的响起来,那就说明出事了。
房间里还有两个老式沙发,上面搭着白色的蕾丝布,浓浓的六十年代风格再现,让李欢一时间以为自己穿越了。
陈老自己坐下之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李欢坐下,笑眯眯的问道:“什么时候到的,来了怎么不直接上来?”
李欢嘿嘿一笑,把茅台酒朝地上一放:“这不等着开门么,您院子里的人排着队等开门,我也不能插队啊……这是给您的酒,我第一次上家里来做客,也不知道带点什么好,就在机场胡乱买了些。”
老将军莞尔:“不错,我平时也喜欢喝两杯。你说排队,排什么队?”
李欢抓了抓头,指着窗外说:“老将军自己没看看?要不是婷姐带我进来,我真以为进您大门要和进王府一样,来的人先在外面等着,等到叫号才能进。”
陈老将军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今天小雪生日,我这不是为她高兴,这才胡乱请了些人来助助兴。叫什么老将军,叫陈老就是了。我想着,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应该能聊到一起。这个孩子啊,命苦……”
陈老将军说道这里脸色一黯,李欢刚刚想问小雪怎么了,陈老将军又岔开话题,拍了拍沙发扶手:“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我们在那个岛上发现了什么吗?”
李欢心里咯噔一下,湖底的金属残骸已经让我收走了,最厉害那个八级生物的巢穴,别说蛋壳,连毛都让我薅干净了,难道我还剩下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