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微微一笑,笑意依旧甜蜜温柔,说出的话却如同毒蛇的毒液腐蚀着皇帝的心,“你不是就喜欢奴才这样吗?装一个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没有人能这样伤他,还让他毫无还手之力!酷烈的痛楚席卷皇帝全身,他眼底赤红地看着灵璧,半晌,嘴唇神经质地颤抖,哑声道:“朕……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灵璧仍旧笑着,“对皇上来说,让女子有孕,说些甜言蜜语,让人心甘情愿地送上一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皇上会在意他吗?他没了,皇上不还是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就像您对待后宫所有的孩子一样,除了太子,旁人的死,皇上会在意吗?就连胤祚,皇上曾那样疼爱他,该舍弃的时候,您连头都不会回的。”
皇帝低下头,眉宇之间是从而有过的虚弱卑微,他只能一叠声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灵璧劈手夺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掌中,那是她死了十数年的善意,是她曾经动过的真情,“……皇上说话总是这样轻而易举,从前你说,我就信,可惜,后来我终于明白,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虚无缥缈,还不如一只暖手炉来得实在!”
皇帝想捂住她的嘴,想掐断她的脖子,想用这世上一切能让她住嘴的话让她闭嘴,可是他还是只能任由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将自己伤害得体无完肤。
灵璧长叹一声,“太皇太后说得对,彼此在一处时总是互相伤害,有什么意思?您此时或许觉得非奴才不可,可日子久了,自然有更好的女子陪伴,倒不如远着些,您也好,奴才自己也过得平静些。”
这是她自胤祚去后,第一次如此温软地说话,皇帝捧住她的脸,想在她明亮的眼睛里找到昔日的依恋、温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冻得他心肺生疼。
“你曾说过,君月妾星,生死不离!”
皇帝急切地吻上她的唇,搅动着她的舌,真是奇怪,她的眼睛和她的心这样冷,可她的唇却一如往昔般温暖,皇帝无视了她那点虚弱的反抗,伸手将她身上的丁香色裳衣撕开,宝石扣子飞溅一地,露出里头水色的中衣。
这样温热的肌体、这样柔软的身子和那样顺服的姿态,他一向是喜欢的,是心动的,情热更兼酒醉,男子的情欲急速升腾膨胀。
他已经太久,没有亲近这软玉温香的滋味了……皇帝伸手扯下帘幔,将灵璧按倒在床上,灵璧挣扎不休,她不想在此时做这样的事,皇帝感知到她的不从,解下腰间的吩带,将灵璧的手牢牢拴在床柱上,吩带上的东珠配饰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圆弧状的伤痕。
这是一场以皇帝为主的、单方面的施虐,灵璧没有感到一丝的愉悦,皇帝滚烫的身子如同一盆炭火,密密实实地压在灵璧雪一样的脊背上,他那样热,却不能将她身体里的冰融化。皇帝贴着灵璧粗嘎灼热的喘息着,两瓣唇含住她的耳垂,贪凉似的反复品咂那点白嫩的肉。
男子舒爽的低吼声,和着女子无力的啜泣声,在这暗夜之中逸开,连红烛都羞于去听,悄然熄灭。
梁九功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将茯苓、青筠等人拦在门外,“要是为了你们主子好,就乖乖在这儿等着吧,谁敢进去,可就是杀头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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