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犹自颤抖着,恨恨抬头,“你这个……毒妇!”
灵璧扶着后腰,发间的银累丝簪在月光下寒光熠熠,衬得整个人清淡剔透,在这秋月之夜中,宛若一朵静静开放的昙花,神秘而古艳,“你每次害我,到最终都是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何必呢?”
紫琳扶着惠嫔站起,惠嫔走近她,芳苓、茯苓忙一左一右挡在灵璧前面,隔着二人,她道:“因为你太碍事了,所有挡了我路的人都要死!”
灵璧垂眸浅笑,“挡路?太子已经册立,你要到哪儿去?就像这条路,”她素手一扬,指向无名的暗处,“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窄的,怨不得旁人。你要一条路走到黑,我可不和你同路,更不想碍你的事。”
惠嫔冷笑,眯眼看向她,“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与惠嫔分道扬镳之后,茯苓看着惠嫔主仆的背影,道:“宁得罪恶人,不得罪小人,主子,咱们这次可算是和惠嫔彻底撕破脸了。”
灵璧转了转手中的萤石粉布条,曼声道:“我不与人争斗,但我也从不怕斗。”
次日乌雅贵人身怀小龙的消息便传遍宫中,许是皇帝祭天奏效,又或是灵璧吉人天相,连续多日的地动竟停了,众人更是啧啧称奇,看着灵璧的目光又是忌惮、又是惧怕。
皇帝抚着灵璧隆起的小腹,喜不自胜道:“他可真是朕的福星,是大清的福星!”
灵璧皱眉,惴惴道:“他一尚未出世的小小孩儿,怎敢当得上万岁爷的福星?可别折了他的福气。”
“诶!”皇帝兴致很高,很不同意灵璧的说法,“身怀小龙的奇像可是人人皆见到,更何况你不知道今日吴三桂的表弟,祖泽清那个叛贼被押解入京,他不是朕的福星,是什么?”
灵璧垂眸,纤细的十指握住皇帝放在自己小腹处的大手,“万岁爷,前朝战事平顺那是主将的能力,纵然有福气,也是大清先祖庇佑万岁爷,让乾坤清明,而非奴才的孩儿,您这样夸他,奴才惶恐。”
皇帝不解她为何害怕,也因她坏了自己的兴致而有些不悦,“为何惶恐?旁人若得了这样的夸奖,只怕早乐得谢恩了。”
灵璧站起身,她如今身子笨重,无法行礼,只站着道:“奴才福薄,幸得万岁爷恩泽,但腹中孩儿幼小,若因万岁爷恩宠太甚,招人嫉恨,奴才力弱,如何护得住他?”
皇帝伸手拉过她,双臂不紧不松地箍住她的腰腹处,“有朕在,你别怕。朕是真龙天子,坐拥天下,难道还护不住你们母子?”
灵璧顺着他的动作,惴惴然倚在他怀中,暗自懊悔自己一时义愤下的所作所为,螓首靠着皇帝坚实的肩膀,“万岁爷这样说,奴才真是好生感动。”
题外话
所以太皇太后有先见之明啊:惠嫔的脑子确实干不了什么精密的活儿,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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