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苓眼圈一红,“那主子那些苦不白吃了?您才是四阿哥的亲额涅,难道骨肉就这样割舍给旁人,您一辈子都不能认回?”
灵璧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我都不哭,你也不要哭,这样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正说着,阿葵将杜君惠引入明间,茯苓忙放下帘幔,将药收入,灵璧端起来,抬手倒入了一边的花盆之中,待要将药碗送出去时,那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芳苓、茯苓倒抽一口冷气,杜君惠听见里头的动静,“怎么了?”
灵璧伸手抚上那花枝,噼啪一声,花枝落在炕桌上,芳苓颤抖着道:“这……这是有毒?”
杜君惠听她这么说,也顾不得规矩了,挥手掀起帘子,目光落在那盆枯死的花上,“贵人别动这盆花,让我看看。”说着,他取出银针,刺入泥土。
银针并未变色,杜君惠想了想道:“看来不是剧毒,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可贵人一定要小心了,以后入口的东西都要谨慎。”
冬日的阳光那样温暖,灵璧却觉周身涌上寒意,“杜太医,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谁人如此狠毒,非要我的性命不可?”
杜君惠皱眉看她,“贵人别怕,这药以后不喝了……”
“不!”
灵璧道:“要喝的,既然不是剧毒,那就是慢性的毒药,这人既然想让我死,就不可能只下一次毒,劳烦杜太医每日都送药来。”
杜君惠细细思索一阵,才道:“贵人是想……”
灵璧颔首,“捉贼拿脏,没有证物和证人,咱们也不能奈旁人何,这药杜太医经过谁的手?”
杜君惠道:“给贵人的药,臣自然是一手准备,只是……”他顿了顿,“中途被惠嫔叫走过!”
芳苓眼睛一亮,脸上当即露出怒色,“是了!在宫里,咱们也就只有惠嫔一个敌人了!主子,定是她要害你!”
灵璧摇摇头,“惠嫔就算想害我,但首先她要弄到有毒的药物,接着她要能在太医院值房插进手去,这件事这么复杂,绝不是她一个人就可以轻易完成的,想要一网打尽,我们只能以静制动!”
杜君惠道:“好,臣明白贵人的意思,以后臣会每日送药来,直到抓住那个人。”二人对视一眼,杜君惠方才带着药碗离去。
出了这样的事,灵璧也无心刺绣了,芳苓扶着她起身,“主子,眼下您才病了几日,就有人敢对您动手了,在这后宫里,没有皇上的宠爱,您是无法安生度日的。”
灵璧冷笑,“有他的宠爱,我的日子也不是很平静。”她细细想了一阵,道:“你们几个这几日就出去放风,就说乌雅贵人病重,似有中毒之兆,至于主要的方向,你明白的。”
芳苓点头,“奴才明白,旁人就罢了,一定让延禧宫那位知道。”
题外话
流璧:算计我的一定会被我所算计计划通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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