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平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孙喜登的病房。因为出于监视孙喜登的需要,孙喜登也被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李国平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此时,孙喜登脑袋上正缠着纱布,坐在床上。孙桂芝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低着头在向孙喜登哭诉着什么。
孙喜登见李国平进来了,马上坐直了身子,期待着向李国平身后看去。
结果,出了来人出了李国平之外,并没有出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此时,孙喜登简直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王强去干这种事情呢?
“别看了,秀芳不会来的。”
听李国平这么说,孙喜登有些许不甘地收回了身子,倚在穿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被子上的纹路。
李国平见孙喜登这副做派,心里是有些看不上的,但是面上却是没有丝毫表示。
“是秀芳让我来的。”
“秀芳说什么了?她怎么自己不来?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她不舒服你会去看她吗?”李国平有些不屑地说道,这如果不是孙喜登已经受伤了,他可是恨不得好好的修理孙喜登一番,看他还有没有脸再来提秀芳。
“你!”孙喜登听李国平这么说,心里是直憋屈的厉害,但是他又不能发作什么,谁让李国平说的正是自己的痛处呢!是,他现在是已然完全没有脸再去见曹秀芳了,但是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他关系曹秀芳。
“行了,也别什么你呀你的。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们言归正传,相比孙有年是因为什么被警方带走的,你应该也清楚得很。当然,这后面等着你的会是什么,我想你肯定是更清楚。”
“你想说什么?”听李国平这么说,孙喜登的心里隐隐地觉得没有底儿。
“我?我不想做什么,虽然我是很想做些什么的,但是你们不常说,是我家曹秀芳欠你们家的吗?好,那现在我就来替她还你们这个人情,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秀芳让你过来说的?”
“不然呢?”
“我是不会同意的!”
“登子,说什么呢?这些事情日后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现下最要紧的是把你和你爹给保下来啊!”
“娘,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李国平一听,气笑了,说道:“怎么,你明白?你明白的话,不想着快把你爹捞出来,反而在这里为自己的事情,弃亲爹于不顾?”
“我当然是有我的打算,就不劳烦首长您费心了。”
“哦?你有打算?你能有什么打算?”
“这个不用你操心。”
“哼,你的意思是要等你爹的判决结果出来,再考虑对策吗?”
“那又怎么样?再怎么”
“登子,你听话,咱先把你爹和你自己保住再说其他的!”
孙喜登一听,有些不甘地看向李国平,问道:“说说条件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来传达一下秀芳的话而已。”
“秀芳说什么?”
“我可以保住你们,但是秀芳也说,大家好聚好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怪你,要怪就怪她没有早些跟你说清楚,才让你走了还怎么多的弯路。同时,为了避免大家尴尬,依旧大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孙喜登一听,两只眼睛登时就大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胡说,秀芳是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可是秀芳也同样没有想到,她一直当做自己哥哥的人,到最后,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我”孙喜登词穷了。
“以后,秀芳应该就不会再去尚雅服装厂了,也不会继续在上水村了。你们的交集暂时就先到这里了。”
“我”
“你没有反驳的资本和身份!”
“话我已经带到,事情我也会找人去办,但是也仅限如此!”
“你凭什么替秀芳做决定?”
“就凭我们即将结婚,就凭她是我的未婚妻,这个解释可以吗?”
孙喜登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那这样的话,不就是他们之前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吗?其实,当事情败露的时候,孙喜登就已经知道这辈子自己跟曹秀芳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自己想是一回事情,但是听到别人说出来,感觉又是另外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