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吃饭,对了我还喝了不少的酒。”说到这里,曹秀芳猛然惊醒,说到“我,我是不是喝了酒,闹事了来着?”说完,曹秀芳就不由得想起来自己的酒量确实是不行,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现在,但是就目前而言,她还想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吧?
李国平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曹秀芳,李国平突然不忍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是事情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已经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
“怎么了?我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曹秀芳见李国平面色有些沉重,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曹秀芳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也不敢再继续插科打诨了。
“秀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事情,曹秀芳势必是需要知道的。
“怎么?这么正式?哥,你别吓我?”
“你别多想,你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你自己,你自己此时也是安然无恙的,但是”
“但是什么?”曹秀芳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于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到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件事情的性质很严重。也就是做这件事情的人很恶劣。”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啊,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好,我说!”李国平酝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孙有年和孙喜登父子,受王强的指示,给你下了安眠药!”
“什么!?”曹秀芳乍一听到,被吓得再次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国平,曹秀芳想从李国平的眼里看出哪怕是一点儿开玩笑的成分,但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李国平就这么冷静地接受着曹秀芳的注视,眼睛里除了认真还是认真。两个人就这样在无形之间多了一层对峙的成分在里面,而李国平尽管是打心底里不想让曹秀芳受到伤害,但是事实是如此,谁都不能抹杀。
李国平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说是指使,但这么说不准确,更准确的是,这里面有孙有年和孙喜登两个人的主观意愿在里面。”
“不可能!”这是此时曹秀芳脑子里唯一盘旋的一句话。
“秀芳,你知道,我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骗你!”
“可是,师傅他”
“孙有年在这件事情里面起到的作用比孙喜登还要大。”李国平无情地打断了曹秀芳刚刚冒出来的一点儿幻想。没有办法,长痛不如短痛,李国平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曹秀芳听了李国平的话之后,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与此同时,抽掉的还有希望,对孙有年一家人的希望。曹秀芳瘫软地倚在了床上,大喘着粗气,来笑话这一冲击力极大的现实。
而李国平也不催曹秀芳,他就静静地陪在曹秀芳身边,等待着曹秀芳自己去消化这一事实。
也不是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曹秀芳冷静地开口问道:“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子?”
听曹秀芳这么说,李国平心里狠是松了一口气,于是李国平把曹秀芳拦在了怀里,开始说起来了事情的经过。
等到李国平把他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完之后,就慢慢地拍打着曹秀芳,尽他可能地给曹秀芳最大的安慰和支持。
“呵!”良久之后,曹秀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发出了这么一个像是嘲讽别人又像是嘲讽自己的语气词。
“怎么了?”李国平低头看着曹秀芳问道。
曹秀芳在李国平怀里摇摇头,不说话。
“不开心?”
曹秀芳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媳妇儿,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到你,毕竟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不是别人,所以你只需要管住我就行了。”
“去你的!”曹秀芳让李国平这听似大男子主义,其实包含对自己心疼的话弄得心里熨帖极了,由孙有年和孙喜登带来的不快也稍稍冲淡了一些。
“难道不是吗?”
“哼,美得你!只是觉得,这人心果然是最不好猜又最容易受伤的东西。”
李国平听了曹秀芳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还有我。”
李国平一向是不善言辞,这是他所能说出的,最大限度的情话。但是,这也是李国平自打认定曹秀芳一来,心中唯一的想法,这种想法随着这些日子和曹秀芳的相处越积越深。这些日子一来,李国平看到了曹秀芳的坚持与妥协,看到了她的努力与隐忍,他看到的更多的还是曹秀芳的对这个世界的防备但是又地想融入这个世界的渴望。在这个世界,应该说孙有年一家人是曹秀芳最先交付出真心的一家人,但是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换成是自己,这巨大的心理落差也是自己所不能够在一时之间接受的。李国平看着怀里的曹秀芳,心里是一阵后怕又一阵庆幸。还好,她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这么想着,李国平搂着曹秀芳的手也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