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夺命也没拿正眼瞧下景如阳,随意的接到手里,张老高兴的说:“孙夺命,年轻人的心意可一定要收下,快吃了。”
孙夺命随手一掰,没有掰开心果。这很正常,有的坚果看着有条裂缝,其实长得也结实,不用力还真掰不开。孙夺命再用力,居然还是没有掰开,可他没有看出异样,再一用力,神色之中显过一丝尴尬,自言自语道:“这开心果还有点硬啊!换一个。”
不经意间看向景如阳,神色已是极大不同。做为一个流派的前辈,孙夺命不可能不知道这颗开心果隐藏着玄机。
张老笑着说:“年轻人的心意怎么能随便更换呢,看来你最紧身子弱呀,连颗开心果都掰不开了。”说着,从孙夺命手里接过这颗微不足道而又极为平常的开心果。
拿在手里的瞬间,张老神色刹那间为之一变,郑重而惊叹,瞬间便笑着对景如阳说:“年轻人,你的心意还是你自己来的好。”
景如阳起身接过开心果,手指微转,一半果皮便脱落,递到孙夺命面前道:“孙老前辈,请享用。”
孙夺命接过开心果丢在嘴里,跟泄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与其说是躺在椅子里,不如说是窝在椅子里,无精打采的没了一点精神。
用震惊来形容孙夺命的心情可能还有点不恰当,用惧怕可能更合适。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这么年轻的后生居然有这么大的修为,可以将自身真气凝聚为厚实而坚硬的一团,连自己都无法突破。自己对旁家杂学也有深入研究,修身养气更是长年坚持,可自己那点微弱的气息也只不过是在体内勉强运转,保持经脉血气的流畅而已。
不及这年轻人的千分之一!
张老看着费德心说:“费老,若是你这小友去参赛,怕是其他选手够呛。”转而对景如阳说:“如阳,年轻人就要多锻炼,开眼界,这也是个机会,不如去参加吧。”
景如阳说:“谢谢张老的夸奖,我会认真考虑的。”
孙夺命起身走了,没和任何人道别,好似突然间生了场大病,虚弱无力,张老在后面连唤几声,孙夺命都没回头。其余人极为不解的看着孙夺命背影,交谈道:“他咋了!怎么好好的就走了。”
张老打圆场道:“他就这样,一向如此。”心里比谁都明白是景如阳这个年轻人不露声色之中给了孙夺命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