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点点头。说话间,文老太太已安排人端上香茶水果,和蔼的说:“小伙子坐下喝口茶,刚才也累了。”
文青山也忙说:“小友快请坐。”
文老太太又问些景如阳的情况,接连不住的夸赞。当得知景如阳是第一次来京城时,文青山爽快的表示有时间带景如阳四处转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文家具体是干什么的,景如阳没有开口相问,也完全没有问的必要。从接触到现在,估计只要你不是想当天子,没有文家办不到的事。
费德心出来了,故作轻松的神色里带着一丝凝重,文家人围上去忙问病情,费德心笑着宽慰道:“你们都放心好了,不会有大问题的。”
听到费德心亲口这么说,文家上下才松口气。
费德心道:“都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再好好研究一下文老的病情,有紧急情况随时通知我。”
文老太太说:“住宿的地方已经给费老安排好了,只怕又要打扰费老休息。”
费德心笑着说:“谈不上打扰,不要说我和文老的交情,就是寻常病人找到我门上,也是理应出诊的。“
文家宅院很大,里面的构造极具民族风,文青山亲自将费德心和景如阳领到一处院落里,尊敬的说:“费老,这是给您安排的住处,有不周全的地方,随时通知我。”
费德心说:“已经很好了。青山,以后不要这么客气。”
文青山应一声“好咧!”便走回去。转身走出几步,犹豫着要回头,费德心道:“青山,回去吧,没什么大碍。”文青山这才大步而出。
再无他人,费德心开口问道:“如阳,你觉得文老的病情怎么样?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
景如阳说:“费老,我的答案和你心中的答案是一样的。”
费德心轻叹一气,语气哀伤的说:“这就是做为一个医生感到最无能为力的地方。”
这一句哀伤之词并不仅仅是一个医生对病人痛苦的爱莫能助,更参杂了个人情感在里面。虽说生命是有限的,每个人无论贫穷富有,高贵卑微都无法避免的面对死亡,可是亲眼看着朋友走向生命尽头,却又不能做出一点点挽留,想必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景如阳问道:“费老,想必文老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直白的说,文老心里很清楚你为他的病情付出了多少才挺到今天,也明白再高明的医术,再先进的医器都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