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阳点点头道:“我都准备好了,一起走吧。”伸手拦辆出租车直奔王辉家而去。
坐在车上,景如阳忽然想到很有必要送王辉一辆车。在医院里,每个人都有车,不过是价格高低不同而已,只有两个人的交通工具较为突出。一个是刘文辉副院长的自行车。还有一个就是王辉,多的时候凭的是两条腿,偶有天气不好的时候,会坐公交。
家里情况不用再多描述,即便拉开窗帘,一片亮堂,但也遮盖不住挥散不去的阴霾,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也是,这样的生活可谓是灾难重重,灰暗至极,又怎会有心情露出笑脸。
客气的和王辉母亲打过招呼,说明来意,王辉母亲麻木的微微点头,或许是一种不报任何希望的心灰意冷。景如阳先将窗户彻底打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在屋内流动多时之后,运足全部真气轻拉着王辉母亲的手,将自身真气缓缓输入。
很明显的感觉到,灌输的过程并不顺利,进行的很迟缓。每前行寸许,王辉母亲便面显苦楚,可老人家一直在忍着。景如阳自身真气一波又一波翻涌着奔袭而去,突破一处又一处阻碍,王辉母亲的身体也不断渗出乌黑的浊液。
在真气行进到王辉母亲后腰的时候,老人一声痛叫,没了知觉,景如阳大惊失色,忙收回气息。王辉急忙上前喊道:“妈!”景如阳也上前翻开王辉母亲眼睛细看,语气轻松的对王辉说:“王哥,不用担心,你看阿姨的眼珠很明亮,说明有点好转,只不过我一时心急,输入的真气过于猛烈,阿姨年纪也大了,又是重疾缠身,一时没有承受住。”
王辉深有同感而惊喜的说:“景弟,这不是有点好转,而是有了本质的改变,我看你刚才额头都出汗了,你用的是什么医术。”
景如阳轻描淡写的说:“一点心术。”
说话间,王辉母亲唤一声:“王辉,妈感觉轻松多了,快扶妈起来。”声音很有力,和平时虚弱无力相比,简直是两个人。
王辉惊喜的将母亲扶起来靠在床头上,连声问道:“妈!现在感觉是不是好多了,是不是好多了。”
王辉母亲重重的点点头,看着景如阳,颤抖着声音说:“孩子,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哪!”
景如阳回道:“阿姨不要这么说,若是能将你的病治好,对大家都是好事。今天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再来。”
王辉母亲道:“孩子,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啊!快让美英去做饭。”
王辉冲外招呼一声,没有回应,只有他儿子躺在地上翻滚玩耍,不时傻笑着。王辉语调起伏着说:“景弟,一定要留下来啊!我这就去做饭。”
景如阳推辞之间,他老婆美英回来了,拎着几样菜,还有一块肉,他儿子看着肉,双眼发着亮光说:“肉!肉!”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长串。
景如阳心头一酸,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