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鼠老道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和他所修练的《老虫**》关联紧密。《老虫**》的精髓以吸取污秽肮脏气息来提升自身修为,为了将这些气息聚积在体内,要舍弃很多正常人的生活习性,甚至是牺牲一些做为人的本质。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汪定要走为之相对应的道路。这条路或远或近,其间艰辛坎坷不为人知,唯有岁月为伴,星辰照路。世间一切生物皆是如此,不能忍受孤独寂寞,负重前行者,结局都是普通而黯淡的。
王大红知道金鼠老道说的不是客套话,更不是因此想再多要点钱。他虽不是修行之人,但是和三教九流打的交道多了,其中一些门道也多少了解些,金鼠老道自身元气要恢复,怕是也得费些时日。这种事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王大红无奈的说道:“大师,希望你早日恢复,我也过多打扰了。”悻悻离去。张胜利跟在后面,像一条在外受到欺负终于见到主人的狗。本来是抱了极大希望的,结果却是这样,不过好在孙平安死不了,这也让他放心不少。
一路上,张胜利都没敢多说话,王大红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照旧回到张胜利住处,俩人合力将孙平安抬上楼,王大红说道:“以后好自为之。”不等张胜利说话,便下楼离去。
一天时间过去了,景如阳不时琢磨着神秘人的警告,好在夜已深,也没任何事发生。第二天到医院,景如阳先去找了王辉,提起要为他母亲看病。王辉惊奇的看着景如阳,继而失落的说:“景弟,你一片好心我领了,不过我母亲的病都多少年了,怕是治不好的。”
王辉知道景如阳的医术不是一般寻常医生可以相比的,但是同样做为医生,他也知道他母亲的病严重到了何种地步,神经已经坏死了。这不是用金针银针可以扎好的,也不是灵丹妙药能重新焕发生命的,这种病在全世界都一样,卧床不起,加以常规的按摩治疗,使病人保持一个好的精神就不错了。
有些病不是说有钱就能治的好的,有钱也得面对病痛的折磨,也无法逃避死神的降临。这世界上唯一平等的事可能就是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
景如阳说:“王哥,不要想的这么悲观,或许会有一点起色也说不定。什么事总得拭一拭。”
做为儿子,王辉当然希望自己母亲可以健康的活着,只是他心里明白景如阳今天提出来肯定为此做了不少准备,而且在以后的治疗中还会花费更多心血。然而冰冷的结局是可以预见的,既然如此,何必费心费神呢。
景如阳接着说:“我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才和你说的,是我和费老一起制定了治疗方案,觉得初步可以行才告诉你的。”
景如阳这番心意使王辉不再坚持,感动的说:“景弟,又给你添麻烦了。”
景如阳笑着说:“说的这是什么话。晚上下班给我打电话一起走。”
王辉没有再说客气话,感激的点点头。景如阳转身离去的刹那,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情谊分很多种,有的朝夕相伴,却抵不过大难临头,还有的称兄道弟,也会在困难面前暗自退缩;还有的酒肉吃喝,勾肩搭背,却架不住背后给你捅几刀。
还有的情谊看似不那么浓烈,却在关键时刻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够了。无须其他,都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