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堂的忙碌自建成之日起便没有停止过,一来费德心医术精湛,声名远播。二来华国的人口过多,生病的人更多,不管干什么,人总是那么多,随处可见排除的长龙。哪怕是街头小吃,也有耐心等待者。更别提哪里新开业,免费送鸡蛋了,半夜三更都有人去排队,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电闪雷鸣。
景如阳和费德心没有过多的聊什么,立马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忙而不乱。很多病情都是景如阳能解决的,遇有繁杂疑症的,景如阳都会去听听费德心的意见,这并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有所怀疑,而是对费德心的尊重。
来过中医堂几次了,还没有遇到像王辉母亲这般严重的病情,多是些陈年旧疾,当然,狗子算是一例。送出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白天的炽热消退不少,晚风中带着一丝凉爽。
景如阳不解的问道:“费老,利生兄今天怎么不在?”
费德心略有所思的说:“请了几天假,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这话更显利生的诡异,他去干什么,总应该向师傅说明才好。
景如阳没有细问,说道:“那我明天就过来给费老打下手吧。”这话不是客气,是景如阳经过思考以后说出来的。李芝芝再也没来医院上过班,自己和孙平安也没了过多接触,不足为虑。至于王才财,还会再丢人现眼的,随他自生自灭吧。
费德心高兴的说:“好啊!如阳,你的烦心事都解决了,就可以安心的在中医堂了。”
景如阳回道:“费老,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用不用给赵新明院长说一下,我这也算是工作变动。”
费德心说:“不用。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已经和新明说过了,不用再给他说。”接着颇为忧虑的说:“现在我的话新明也不太爱听,说的多了反而招人烦。”
景如阳心里颇为震惊,一直以来看赵新明对费德心都是极为尊重,难不成那都是表面上的。景如阳问道:“费老,是不是因为王辉的事,赵院长有意见了。”
费德心说:“多少有点吧,但也不全在于这件事,这件事新明做的本身就不对。我发现新明现在的心思不在医院上了,变得有点利欲熏心的味道。”
景如阳接着道:“我也有点想不明白,不就是盖不盖一栋新大楼吗?赵院长也不至于那么上心,几次开会,要不是最后费老你在场,我估计这大楼是非盖不可。”
费德心饮口茶道:“新明要是按照他的想法走,我看最后也不好收场。”很平淡的一句话,却给人很多想象的空间。对赵新明的所做所为,费德心应该是心里清楚的,只不过是一直没有说破和加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