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芝将酒取出来,笑盈盈的说:“费老,难得你和如阳来家里做客。要不然,又一头钻到书本里去了。”给三人斟上酒,景如阳起身双手端起酒杯。桂芝笑的很慈祥。
费德心道:“如阳,马上认师傅了,礼仪还是要进行的。祖上的规矩,磕三个头。再敬你师傅一杯酒。”刘文辉和桂芝都满心欢喜的看着景如阳。
景如阳迟疑一下,端起酒杯郑重的说:“刘叔,难得你高看抬爱,我都记在心里。我自学医以来,就给自己定了目标,不管这个过程有多艰辛,我这一生都是要走在这条路上的。”
刘文辉情不自禁的说:“好!”
景如阳又看一眼费德对刘文辉道:“刘叔,请你原谅我,我不能做你徒弟。”
这话转折的过于劲猛,刘文辉劲头高涨的脸面一下平静,骤现黯然。费德心也是微微一愣,说:“怎么?如阳,你是有其他的打顾虑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尽管说出来,我和文辉都是理解的。”
景如阳饮尽杯中酒,再倒一杯同样一饮而尽道:“这两杯酒是我敬两位前辈的。如果没有费老,我也不可能留在医院。要是没有刘叔送我的医书,我在实践中也不会有长进。”进而颇为伤感的说:“我从小就没了母亲,5岁的时候老爹也过世了,靠一个文盲二叔拉扯大。我7岁的时候,二叔将家里几本医书交给我,再三交待是景家祖传之宝,能有多大修为就看自己造化。但有两条不得违背,一是不得借于他人,二是不得拜于他人名下。”接而看着刘文辉说:“刘叔,我虽不能拜你为师,但我会像父亲一样尊重你。请你原谅我。”
桂芝不禁说道:“如阳还是个苦命的孩子。”
费德心道:“原来是这样。”转而对刘文辉说:“如阳和我说过的,家里祖上是赤脚医生。”
刘文辉端起酒杯极为大度的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为今天的相聚也要喝上一杯的。”仰脖而尽,掩饰不住伤感的说:“我是真喜欢你这年轻人。”
景如阳心情莫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费德心笑道:“正如文辉说的,为了今天的聚会,这杯酒我也得喝。”缓饮而下接着道:“文辉,我是知道你的。会失落但不会有偏见。你的心愿是致力中医的前景,而如阳的抱负也正是如此,从这方面来讲,和师徒的传承是一样的。”
又对景如阳说:“如阳,今天来你刘叔家做客,你刘叔可是盛情招待你,拒绝了师徒,总不能拒绝干爹干妈吧。”对桂芝笑道:“桂芝,看上这个干儿子了吗?”
桂芝流露出喜爱说:“自打一进门啊!我就喜欢上如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