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牛耿他们,牛耿也侧头看了看我,没人敢说话,只好互相打了个眼色示意。
他们一个个的都面带倦容,脸色非常难看,很显然昨晚都没睡好觉,不过也是,在这种处境下还能睡好的人心得大到什么地步。
我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没过一会儿,一个哨兵模样的人端着枪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不好了!昆爷!出事了!有人跑了!”
昆爷的脸立马就阴沉起来,怒骂:“怎么回事儿!谁跑了!快说!”
那哨兵跑得气喘如牛,倒了两口气才说:“昏……昏迷的那个跑了……还…还有那……”
哨兵话没说完,昆爷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让他跑了?你们身背的是什么!烧火棍吗!还有什么!快说!”
面对暴怒的昆爷,那哨兵被吓得浑身直哆嗦:“昨……昨天晚,我……我们把那个昏迷不醒的小子……抬回牢房,找了人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除了有点发高烧之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给他吃了两片退烧药,抬到三号牢房关起来,还留了一个人在外面看着。
刚刚我们去三号牢房提人,到了那里没看见守门的,牢房门也没关死,我们进到里面一看,只有那个留下来看门兄弟的尸体,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枪也不见了,那个昏迷的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我……我们那天在抓住他们的时候,还逮了一条德国黑背,那狗太凶,见人就咬,我们就把它的嘴绑起来,用绳子拴在外面的树,现在连那条狗也不见了。”
昆爷一听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就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桌子的军绿色搪瓷茶杯朝那个哨兵狠狠的砸过去,正好砸在那哨兵额头:“他妈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出去找!!找不回来拿你的头换!!!”
那哨兵捂着额头,委屈的答应了一声,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昆爷一转头,对旁边一个人又吩咐到:“逃跑的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你马去安排人手,让他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多布点暗哨,方圆一公里加强戒备!”
旁边那人得了昆爷的吩咐,也不敢怠慢,急急地跑出去安排。
昆爷坐回板桌后的藤椅,居高临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行啊,没想到你们这些支那狗倒是挺会算计,还想借刀杀人?要不是老子多长了个心眼,差点就被你们害死在那个岩缝里!告诉我!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那岩缝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牛耿才试探着问道:“啧……这个……昆爷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进去过那条岩缝了?那既然这样,是不是可以把我们放了?那里面的东西咱可一样没动。”
昆爷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大骂:“放屁!想的倒美!老子的人确实是进去了,但是进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全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