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小镇,商贾游人,熙熙攘攘,颇为热闹。街边儿童嬉闹,妇人闲扯家常,一派升平景象。街边,一座古朴二层小楼,牌匾上刻有间客栈四字,此时正迎来四位客人。
店小二急忙迎上前去,只见一个道人面色横纹四张,一脸凶相,道袍正襟呈深青色,光亮鲜艳非是一般材料。另一个道人面相温和硬朗,着淡青色正襟道袍,正背有一人衣衫破烂,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后边跟一赤足女童却是美人坯子,双眼晶莹明澈,正一手紧握衣衫破烂之人低垂的衣摆,默不做声。四人正是张中正、郑乾、郑惊雁,和另一位靑雷派道人李元鬃。
“哎,客官。我看这位爷出气多进气少,你们快将他送去医馆啊。要是在我这出个好歹那可说不清楚。”
“小二,我打听到这镇中只有你这后院有舒适套房,我们需住上几天。”和善道人看店小二一脸不愿,急忙掏出一个金锭塞到小二手中,“这是小费。”
“啊?”小二一下愣住,马上又缓过神来,颠了颠手中金锭,倒不像有假,立马摆出一副奴才嘴脸高喊道“得嘞,几位客官里边请。”
几人熟悉了房间格局后打发走小二,张中正将郑乾轻轻放到大屋床上,郑惊雁在一旁紧咬粉唇,看向张中正,用央求的语气道,“道士哥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啊。”说完似乎又怕光是央求,对方不肯尽全力施为,接着补充道,“如果你救活我哥哥,我就不到靑雷派告你的状了。要不是你偷偷离开队伍跑掉,大家。。。。”
“丫头,你不要乱说。”坐在一旁的李元鬃突然冲着郑惊雁大喝道,一脸横肉颤抖,吓得郑惊雁一哆嗦,闭上了嘴,双眼却死死盯着李元鬃。李元鬃见状,继续道,“张师弟与我一起办理门中要事,停止护送你们也是不得已为之。大家都作护送新入门弟子返乡辞家乃例行公事,谁料你与你哥哥命中有此一劫。”李元鬃一边说罢,撇见张中正满面愁容,接着又补充道:“若不是张师弟心中记挂你们之事,刚办完事情就邀我一起追寻你们,怕你现在已经是虎腹之餐。”
“哎,李师兄,此事的确错在我身,推辞不得。”张中正感激地看了看李元鬃,又一脸愧意地对着郑惊雁说道,“丫头你放心,我当此以心魔起誓,拼尽全力也要救回你兄长性命。”说完,将耳朵紧贴郑乾胸部,细细聆听。
郑惊雁见张中正发此毒誓,安下心来,再看他似乎正在检查哥哥伤情,便不再出声,在一旁强装镇定。
少倾,张中正抬起身子。轻叹一声。
“怎么样,我哥哥怎么样”郑惊雁只觉自己的心跳到了喉咙。
“你哥哥伤口化脓,阴邪入体。又强运精气,搏击猛虎,导致邪气化入四肢百骸。”听到此处,郑惊雁只觉头脑嗡鸣,一片空白。
自己常常听阿娘告诫,寻常人家,劳习作业时不小心受伤,如若运气不好邪气入体,必定是救不过来,让自己远离金属利器。而今兄长整臂断折,身上大小伤口十多处,自己一路最担心之事就是如此,内心千万次求神拜佛邪气远离兄长,放过自己哥哥,谁知竟还是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