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玲水性杨花,不满足于孙华隆一人,又在村里勾搭了几个年轻人,成为相好。让孙华隆大为失望,只因为黄玉玲的娘家哥哥是乡长,不敢撕破脸得罪了她,无奈与她虚与委蛇罢了。
“唉,要是我不参军的话,也许玉玲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还是亏欠了她啊。等她埋了以后,我一定多多上坟烧纸,不让她在阴间缺钱花。”
孩子老婆都睡熟了,心神不定的孙华隆总觉得好像有事情要发生,独自守在客厅里。
孙华隆认为,他对于黄振来,简直就是叛徒,眼前经常浮现他拒绝黄振的命令时,黄振那怨毒的眼神。现在黄振的死,丝毫没有使他感到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当客厅里的座钟敲响零点钟声的时候,外面刮起了大风。四合院里有棵两人合抱粗的老楸树,树枝被刮得呜呜作响。
在白,在晴朗的气里,人们会无所畏惧,认为世界是唯物的,饶力量可以战胜大自然,战胜。
到了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再遇见恶劣的气,就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才发现白的自己是何等的狂妄无知,进而对大自然充满敬畏。
电灯倏地灭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
“啪啪”“啪啪”
孙华隆忽然听到院门被人拍响,还是两个人在拍门,因为声音是一强一弱,接连响起。
难道是村里谁家出事了?
拿着手电筒,推开房门,门外的风吹得衣裤呼啦啦直抖,雨滴落到身上,冷冰冰的。
“是谁?”孙华隆强作镇静地问道,手电的光束直接射向院门。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风声雨声,仿佛刚才的拍门声只是幻听。
“难道我刚才听错了?唉,常言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他娘的现在真怕鬼敲门了。”
正要转身回去,院门又开始“呯呯呯”地响了起来,这次敲门的力道比刚才大了很多,门板发出剧烈的哐当声。
“我曰你嘛,这是哪个狗曰的,敢这样敲我的门。不要命了是吧?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孙华隆骂的凶狠,实则是为自己壮胆。作为一村之长,他是这里的土皇帝,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敢这样敲自家门,肯定来意不善。
孙华隆回屋拿了根结实的粗木棍,握在手里,这才心里稍安,继续用手电照着门口。心里寻思道:“我就看看你是谁,难不成你还能把大门拍烂?”
四合院大门是四指厚的楸木板子做成,在某种程度上,比铁门还要坚固。
就在孙华隆自信满满的时候,他那引以为傲的大门“咔嚓”一声被撞开了,两扇门板重重砸在地上。
手电光下,一高一矮两个人出现在大门口,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分不清眼白和瞳仁,衣服上满是血污。
这不是黄振和黄玉玲吗?他们两个不是死了,被法医拉走验尸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们,两个没有死?”孙华隆两腿发软,声音发颤。
他到底是当过兵有胆量,又长年当村长有见识,并没有立即被吓倒,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握紧了木棍。
此时孙华隆心里还是认为他们是死而复活,从医院里逃了出来。
两人并不话,血眼睛直盯着孙华隆,步履蹒跚地向他走来。
“你们两个快点停下,再往前走,别怪我不客气。”孙华隆色厉内荏地发出警告。
两人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蹒跚着走过来。
屋子里的老婆孩子还在沉睡,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孙华隆不敢回屋,悄然关上房门,溜着西屋墙根慢慢地往外挪。
怕被发现,他关了手电筒,身体紧紧地靠着墙,蹑手蹑脚地挪动着,心想必须把这两个死货引出去,不能给老婆孩子造成威胁。
凭着对四合院地形的熟悉,他成功地摸到了大门口,大叫一声:“我在这里,来抓我呀!”
喊完就跑,却一个趔趄乒在地。
原来是地上的门板把他绊倒了。
这一跤摔得那叫个脆,迎面骨摔得生疼,孙华隆顾不得揉一下,咬牙忍着痛爬起来,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两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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