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抱怨,突觉头上啪嗒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头顶,伸手一摸,热乎乎的,黏黏的,把手指放在眼前一看,刹那间全明白了。
仰头望见乌衣扑闪着翅膀正在院子上空盘旋,还呱呱地叫着:“呱呱,最近几都感觉有人背后我坏话,一点不假。”
刘昱不怒反笑:“你个二货,还知道回来,不知道我想你了吗?”
“呱呱,你才是二货,你全家都是二货,我是赫赫有名的乌衣大人。不过,既然你这个二货想我,就算肉麻零,可本大人还是乐意听,以后就跟着你了,但是有一点,”乌衣落在刘昱肩膀上,谈着条件:“你要保证本大人享用的美食。”
“没问题,吃的喝的,全都包在我身上。”刘昱大包大揽,就差拍胸脯了,蓦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哎呀,我去,我得洗洗头,以后不许再给我投屎弹了。”
乌衣的归来,让刘昱非常开心,这次驱邪将会更有把握。他此时的心理状态,和听海去换道袍时激动有一比,屁颠屁颠地回屋洗头,乌衣就蹲在他肩膀上跟着进去了。
自从偷食对联之后,乌衣还没回来过这里,如今故地重游,嘴里叽叽喳喳地个不停:“哇,这里大变样了哈,呀,还有个美女,我才多久没来,你就学会金屋藏娇了?”
林听海换好道袍,正想给刘昱显摆一番,没想到一只乌鸦蹲在他肩膀上进了客厅,还不停“呱呱”地聒噪着。
刘昱匆忙进了卫生间,那乌鸦竟然大咧咧地留在客厅,在茶几上来回踱步,半点不拿自己当外鸟。
“刘昱,你疯了,怎么带个乌鸦进来,这可是不祥的鸟儿。”
一听到“乌鸦不祥”这样的字眼,乌衣就生气,张开大嘴跟林听海吵了起来。
乌衣的话,只有刘昱能听明白,在别人听来,都是乌鸦的叫声,“呱呱,呱瓜刮挂,挂挂瓜,刮挂呱呱挂”意思是“你才是不祥的鸟儿,你全家都是。”
“咋滴,还会跟我吵架?信不信贫道灭了你?”平白地一只乌鸦都敢冲自己呱呱地叫个不停,林听海心我收拾不了刘昱,还能收拾不了你?
她跑着在几个房间里翻找半,终于拿到一个鸡毛掸子,握在手里恐吓乌衣:“你再敢叫一声试试?看我不把你的毛拔光。”
“刮挂呱呱,呱呱,刮刮挂挂褂。”黄毛丫头,你试试看?
林听海一鸡毛掸子敲过去,乌衣扑棱一翅膀飞起来,还顺势抓了林听海一撮头发。林听海疼得一呲牙,挥舞鸡毛掸子满屋子乱敲。
乌衣落在风扇叶子上,冲她呱呱叫着,怎么听,都是嘲笑的味道。
“唉,你们有完没完,我洗个头都不安生。”刘昱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脸的不耐烦,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刘昱,我给你”林听海想恶人先告状,却被乌衣打断:“呱呱,刮挂呱呱”
“sp”刘昱上学没几,几句常用英语倒是学会了,把毛巾一扔,左手食指搭在右手掌心下,跩了句英文。
还真有用,等一人一鸟都静下来,刘昱走到风扇底下,往上一指,道:“听海,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乌衣大人。”
乌衣从风扇叶子上跳下来,落在刘昱肩膀上,骄傲地昂起了头。
“乌衣,这位是美女林听海。刚才你们是闹误会,以后都是自己人,不能再闹别扭了。”刘昱要当和事佬,嘴上的好,言外之意却是:你个万年的老妖精,别跟女孩一般见识。
“呱呱挂,挂挂瓜褂。”乌衣鸟老成精,哪里不明白刘昱的意思,然而是林听海错在前面,所以和刘昱争辩起来:“是她先我是不祥鸟的。”
“听海,以后你也别乱什么不祥鸟了,你们和解吧。”刘昱数落了乌衣,又数落林听海,是各打五十大板。
“好吧,对不起了,乌衣大人。”林听海乖巧地向乌衣赔礼道,她现在明白了,原来这个乌鸦并不是普通的乌鸦,而是能与人沟通的高智慧鸟类,一时非常好奇,又替刘昱高兴,能有这种不普通的“鸟朋友”。
人家女孩给了台阶,乌衣大人也不好总是记着仇,友善地呱了几声,落在她胳膊上,用嘴叉子磨蹭她的纤纤玉手。
林听海被乌衣萌得心肝都融化了,用手指轻轻捋了把乌衣头上的黑毛,乌衣惬意地挤了挤眼睛,逗得她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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