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淅县电视台发布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新闻:享誉海内外的国学大师南木子即将在飞龙寺举行佛法会,为川淅祈福。
一时间川淅的大街巷,乃至乡村都沸腾起来。很多人对法会并不感兴趣,而是那新闻上还了,届时,豫省武术界也将在飞龙寺举行比武大赛,为法会助兴,武术冠军不但可以得到武术协会颁发的荣誉证书和奖金,还会得到南木子大师赠送的武学秘籍。
下功夫出少林,但少林的武学秘籍在解放前被掳走不少,带去梁。武林人士每每提起此事,都气得捶胸顿足,但岛孤悬海外,高地远,也无可奈何。这次南木子要赠送武学秘籍,知名不知名的武学门派都开始摩拳擦掌了。
密报传到燕城,一号首长立即召见了初老和赵功达,询问相关事宜。
“南木子贸贸然去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城,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一号首长身着银灰色中山装,推了推黑色眼镜框,看向国安总局领导。
“根据豫省国安部门的消息,参与其中的倭国间谍已经被严密监控,目前这些人都停止了动静,但不排除他们会在举行法会的时候捣乱。”
“密令下去,如果发现倭国间谍有异动,格杀勿论。”一号首长脸上露出狠戾之色,用手掌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是。”
“部队方面是怎样安排的?”一号首长又看向身着戎装的上将。
“已经以拉练的名义调去了野战团,密布在川淅周边,确保万无一失。”
“野战团需要有战斗经验的,新兵蛋子千万别用。”一号首长叮嘱道。
“野狼野战团一直在南战中发挥着重大作用,这次刚换防回来,就被我调来了。”上将有点自得,野狼野战团可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家底。
“初老,你推演的南木子这次川淅之行,结局如何?”一号首长问道。
“机混沌,云雾蒸腾鲲鹏展翅,鱼跃龙门。”初老回了这几句,就不再话,闭目休息。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只有初老才敢有这样的姿态,换了别人,谁敢对一号首长摆这样的谱。
初老历经长征,抗日,解放战争,以及建国后对外的谋略,被历届领导人倚为股肱之臣。对初老的态度,一号首长丝毫不觉得尴尬,初老夤夜前来已是给了足够的面子。
“首长,我已派弟子叶刚秘密去了川淅,一旦隐世家族的人出现,他会第一时间处理和解决,请首长放心。”赵功达站起来,主动向首长汇报自己的未雨绸缪。
“好了,都回去吧,辛苦大家了。”首长揉了揉太阳穴,熬夜的滋味谁都不好受。
飞龙寺位于飞龙山的龙头处,始建于民国初期。战乱时,香火极盛,僧侣也多。建国后的大中,飞龙寺被捣毁。僧侣们被挂牌游街,熬过折磨的,选择了还俗,熬不过的,如今坟头上已经蒿草萋萋。
慧通不知俗家何许,十年前手持度牒以及省宗协的文件,要求川淅县支持重建飞龙寺。县政府表示穷乡僻壤,财政支出困难,还是扶贫县,经济上无法支援,就在口头上给予了极大的鼓励。
好在慧通只要求政策上的支持,经济上靠自家化缘解决。慧通也算得上是能人,仅用了半年时间,就重建了飞龙寺,使川淅有了上规模的寺院,还因此进了县政协。
飞龙寺重建以后,曾热闹过一阶段,后来就渐渐冷清下来。不少善男信女言,飞龙寺有点邪门,里面一年四季都有冷飕飕的风吹着,大太阳都驱不走寺里的阴寒劲儿。
寺里香火不旺,慧通一点也不着急,每就是早课,打坐,晚课,一切事务都交于沙弥打理。
方丈室内,摆放着一台东芝彩电,正播放着川淅新闻,慧通一扫平日里的憔悴形态,边看边笑。过一会又站起身,走到室内供奉的佛像跟前。
佛像庄严肃穆,眉间一点“白毫相光”,在阿弥陀赞里影白毫宛转五须弥,绀目澄清四大海”之,即佛法无边广大之意。
慧通目光冷厉,毫无忌讳地用手指按到白毫上,伴着一阵“喳喳”声响,佛像前的地板向两边自动移开,露出一个洞口。
慧通的耳朵像猫耳朵一样,转动了几下,没有听到任何异常,这才快步下了洞穴。洞口的地板在他身后又逐渐恢复原样,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方丈室少了慧通。
这是一条向下的隧道,洞壁上挂着电灯。慧通沿着台阶往下走,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下面豁然开朗。灯火通明处,竟有数不清的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刻着个东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