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是便宜,问题是人家不载你去啊,老弟,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回家睡觉喽。”店主边,边踩起了油门。
“好吧。”刘昱纠结了一下,随即就妥协了,给陵主十元钱,把供品扔到偏座里,自己也跳了上去。
三轮摩托一路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颠簸得厉害,刘昱坐在上面被蹾得头乱点,满大街都是熟饶感觉。
好在没多久车就停了下来,刘昱激荡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下,以为到地方了,正想拎东西下车,却听店主道:“伙子,麻烦你下来帮我推车,这车子一熄火就要人推。”
刘昱无奈下车,两手推着车屁股,费力地往前走。这车子还真是难启动,刘昱累得满大汗,才把车发动起来。
刘昱赶忙跳上车,重新享受熟人满大街的幸福感,只是又没持续多久,店主大声喊道:“伙子,到了,前面就是操场,你把东西拿下去,自己再跳下去吧。我不敢熄火了,怕车子启动不了。”
刘昱心中万千羊驼奔驰而过,拎起自己的东西,一纵身跳下三轮摩停
伴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三轮摩托冒着带火星的黑烟和刺鼻的尾气离开了刘昱的视线。
月光下,马路边的白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间或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刘昱手提供品,大摇大摆地走在坑洼不平的操场上,他可以看到很多若隐若现的东西,在这里飘荡,分明对他手里的供品颇感兴趣。
这大都是些孤魂野鬼,看谁来烧纸送钱,就趁机抢点。
刘昱并不打算动用阴间特使的身份,今他要请一位新朋友出来谈事,这些礼物都是送给新朋友的。刘昱相信,这些孤魂野鬼见了自己的这位新朋友,恐怕就恨爹娘少给自己两条腿了。
刘昱得了白卷之王的称号,哪里能开心得起来?呼唤书,没任何动静,乌衣又是正躲着疗伤。万般无奈之下,趁上厕所的时候,召唤了王奎出来。
王奎一出来就告罪:“上次在警局治安大队,特使大人召唤我出来,我没有现身,并不是故意违背您的命令,而是阳间衙门都有上赐予的罡气,阴邪之物根本靠近不了。”
刘昱早把这事忘了,王奎当下安心许多。得知特使大人学习上遇到了难题,就回阴间喊来了牛头马面。
俗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哥几个合计了半,一致认为,只有曹文生能帮刘昱。
话这曹文生,本是东山省薛岛一乡野村民的后代,幼年曾遇一算命先生,算出此子将来能官居五品。
曹文生的父母对“官居五品”深信不疑,不顾家庭拮据,砸锅卖铁地供曹文生读到了高三。
凡是和曹文生熟识的人,没一个会怀疑他考不上大学,因为曹文生打从学开始,初中,高中,都是一路凯歌,无数次的考试都是名列前茅。
曹文生的科任老师都保留着他的作业本,要等曹文生做了大官以后,好显摆自己当初如何看出曹文生的不俗。他的班主任曾断言:“如果曹文生考不上清华北大,我就回家种田。”
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从高考那开始,曹文生拉肚子,拉得提不上裤子,拉出来的都是黄水,吃药打针无效。高考一结束,拉肚子不治而愈。
曹文生选择了复读,准备第二次高考。这次高考之前,父母一直亲手做饭给他吃,不让他接触外界食物。这次倒是没拉肚子,但考试那早上起来,准备出门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头晕得站不住,一摸身上滚烫,就此发起了高烧,烧到四十度。老两口相互埋怨,没照顾好儿子。等到高考结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曹文生又平安康复了。
曹文生发了狠,发誓考不上清华死不罢休,就一直复读,期间熟悉了高考的各种题型,同学们都愿意接受他的辅导,他讲题比老师讲得都明白。还别,经他辅导过的好多同学都考上了重点大学,年年都有学生提礼物到他家拜谢。
就连老师遇到复杂的题型,也会偷偷请教曹文生,他成了远近闻名的高考达人。
曹文生落榜了八次,终于在第九次高考中成为东山省的状元,被清华大学录取了。
薛岛县城轰动,新时代的范进中举了,熟悉的人谁不去贺喜?
吴敬梓笔下的范进喜极而疯,我们的高考达人曹文生却是一口浓痰卡在了嗓子眼里,当时就上不来气了,又不比范进好命,关键时刻有个靠谱的丈人胡屠夫上来给一巴掌治好疯病。
曹文生一命呜呼了。
死后一缕执念直冲霄汉,搅扰得神鬼不安,当值阎君命牛头马面拘来曹文生的魂魄,当面问个清楚。
这曹文生到了阴府,不惊不惧,侃侃而谈。阎君惜才,就让他做了阴司的文书。
曹文生虽得阎君看重,得授文书一职,在阴司行走甚是体面,却兀自记恨着那个算命先生,自己一切的恶果,都是这算命先生胡言乱语导致的。
牛头马面又拘来了算命先生,要追究他误导饶责任。
算命先生大呼冤枉,算出曹文生命中注定五品大官,一点都不会错,除非古人传下的算命术有误。
阎君命崔判速查命理,查出的结果和算命先生判断的一样。
“这阴司的文书,不就是官居五品吗?”阎君忽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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