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玉澜手中出现一把长剑,剑尖斜指地板,快步向前冲向无极,快到了攻击距离突然剑尖上扬,直取无极腰腹。
“来得好!”无极一拳挥出,擦着剑身过去,突然拳头打开,指节敲在剑身上,将长剑撞开,另一个拳头已经打向令狐玉澜的腰间。
令狐玉澜侧身闪避,长剑划出一个半圆,逼得无极退让。
罗寒三人看着这两个人过招,颇有些看表演的意思。两人招式变幻,有来有往,却少有正面对抗。罗寒看出来,无极根本没用全力,招式都是收着打的,有种掌控局势的感觉。
两人打了五六分钟,无极突然叫停。令狐收剑站在一边,无极点评道:“剑法不错,进退有度。不过实力有限,还要多练。”
罗寒疑惑:“我觉得她已经练到极限了,还要怎么练?”
无极白了罗寒一眼,道:“对普通人当然是极限了,问题是我们对付的是普通人吗?她这手剑法确实是犀利,但也就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剑的主要杀伤方式是穿透,和普通人交手的时候,攻其要害就可以逼迫对手放弃当前行动,从而达到以攻代守的目的。但是,就比如说阿飞,完全可以拼着硬吃一剑限制住长剑进行反击,哪怕你剑法再精妙也没用。又比如说你,完全可以依靠速度优势与之缠斗,逼迫其只能防守。所以说,她的剑法还有的练。”
令狐玉澜握紧了剑柄,紧紧盯着无极。无极笑笑,挑下眉毛:“怎么?不服气?那再来。”
无极手上出现一双黑色手套,飞快套上,就和令狐玉澜战斗在一起。
五秒后,战斗结束,无极右手握着半截断剑,左手扼住了令狐玉澜的咽喉。
令狐玉澜一脸震惊。
无极放手,脱下手套解释:“这是我刚得到的,算是武器吧,品质很高,硬接同级武器不是难事。刚刚我利用力量优势震得你暂时失去对剑的掌握,趁机断剑,你根本没有办法,服气了吧。”
令狐玉澜默然,罗寒忙道:“好了,我带玉澜过来不是让你打击的,没事时候教教她,技巧方面还是你比较厉害,我是比不上的。”
无极很是受用:“成,玉澜一是力量不足,二是经验匮乏,前者可以规避,后者多和我们过过招也就行了。对了,去非洲工作签证办好了,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三个进口部的员工,去真正考察。”
罗寒想起之前那个女职员,问巫山:“大叔,我来的时候遇到财务科一位员工,说是码头出了点事,急着去处理,怎么回事?”
巫山一愣,拿起电话边拨号边说:“没听说啊,我问问。”
电话接通,巫山问道:“小宋,罗董说遇到你们科的人出去,说是码头出了点事,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巫山挂电话,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大叔?”罗寒感觉有些不妙。
巫山摇头:“确实是一点小事。你们也知道,我们是直接接了之前老板的盘,包括码头劳工的拖欠工资也是计算到负资产里,由我们支付。但是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有几个工人上个月工伤住院,本来应该公司支付医疗费,财务正在走流程,上个老板却在交接的时候隐瞒了这事。之前的财务主管是前老板的小姨子,走之前跟下面人说已经结清了,所以就没人管。”
“来要钱了?多少?先给他们就是,码头工人也不容易,回头找那无良老板要就是。”
罗寒也没说怎么要,孟飞已经一脸不怀好意地捏拳头,这种事情走正规途径也许可以,却要麻烦许多,而且钱还是小事,被坑这么一下不教训一番实在对不起在试炼场的出生入死。
巫山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宋科长已经让人去处理,主要是金额方面因为档案遗失需要重新界定,打算弄清楚再报告给我。”
“能联系到那个无良老板吗?”
“听说出国了,电话都换了,阿飞,你查一查最近的出入境记录,应该会有线索。”
“好勒!”孟飞退出游戏界面,开始忙活,用黑客技术调取出入境记录。
这时电话响了,巫山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又有些难看,对着电话说道:“好,我们过去,你让他们别冲动。”
“怎么回事?”罗寒奇怪了,今天好像不太吉利似的。
巫山抓起西装朝门口走,急匆匆地说道:“那伙工人扣押了财务科派过去的人,让公司高层过去谈判。”
“擦了,这么横的吗?”孟飞腾的站起来,跟着巫山就出门。
无极耸耸肩,看罗寒:“左右没事,一起去看看?”
罗寒点头,以试炼者的能力面对普通人确实没什么可担忧的,主要还是无聊。
几人风风火火地进电梯,下楼,巫山开了一辆大奔载着四个看热闹的人朝码头驶去。
为了方便,公司租的写字楼距离码头很近,汽车几分钟就到达了公司租赁的码头,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巫山把车停在停车场,当先走向人群。
一行人气势汹汹,围观的人自发地让开了路,露出十来个年青汉子,罗寒之前见到的那女职员被反绑了双手,背对着一群汉子跪在地上,满脸是泪。
巫山眉头一皱,沉声道:“我是无限进出口有限公司总经理吴远成,有什么事冲我来,放了我的员工。”
一群汉子里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寸头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总算来了个说得上话的人,二毛,把人放了。”
一个胖乎乎的汉子小跑到女职员身边,一边解绳子一边说道:“铁娃,没有人人质还能谈不?”
青年斜了巫山一群人一眼,冷笑:“老子就是懒得跑,不然直接打上门了。”
孟飞不满叫道:“小子,装什么逼啊?有种跟爸爸过两招。”
青年怒视孟飞,朝地上啐了一口,昂起头用鼻孔对准孟飞,不屑道:“有种你过来打爷爷。”
“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巫山一把拉住就要冲出去的孟飞,脸色有些冰冷,本以为只是工人讨要赔偿,给钱就完事了,没想到看架势完全是来闹事的。
“你们的事我听说了。我是十来天前接手公司的,之前的老板在交接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起过这事,既然你们找上门来,董事们体谅你们,愿意给你们补偿。但是……你们凭什么扣人?你们这是绑架!是犯罪!”
巫山指着刚被松绑,还坐在地上哭泣的女职员发生说道:“现在给她道歉,我们还可以继续谈。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十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住院工人的亲戚朋友,因为公司一直没有出面,才在青年挑头下来闹事。结果女职员告诉他们公司换老板了,以前的资料不在了,需要重新登记,以为公司要赖账,才在青年带头下绑了女职员。既然新老板愿意给钱,这些农民工也是不愿意惹麻烦的,只是这次带头的寸头青年,一群人都用期冀的眼神看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