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无忧道:“全凭白兄的脸面,只怕江老板看上白兄了。”
白玉蝉的声音有些冰冷,道:“我摸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碧无忧道:“说不定凭的还是锦江楼脸面。”
江子岳道:“血羽和锦江楼关系虽说不坏,但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白玉蝉突然摸出碧无忧腰间挂起的白玉小碗,细细斟了一碗,仰头灌将下去。
“咳咳...咳...”
他突然觉得嗓子在发火,如同喉头升起了炸裂的烟花,咳的弯下了腰。
江子岳替他打开窗子,冰冷的空气卷走了车厢内辛辣的气息。
车马悠悠,寒风瑟瑟。
‘当啷’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江子岳探首车外,道:“什么事?”
车夫道:“有人挡路。”
江子岳声音略微大了几分,道:“什么人?”
车夫道:“死人!”
江子岳当即拉开了厚厚的车帘,三人都走下了马车。
白玉蝉长长呼吸着,碧无忧和江子岳细细的瞧着眼前直直站着的死人。
江子岳道:“我着实没有见过站着的死人。”
碧无忧缓缓朝着死人走了过去。
白玉蝉突然道:“别动!”
碧无忧当即停了下来。
只见白玉蝉躬下身子,缓缓握了一手的雪,捏成一个圆滚滚的雪球,他将手里的雪球朝死人掷了出去,‘砰’一声击在死人的身体上,只是这尸体居然还不倒下。
江子岳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瞧的真切,雪球还未碰到尸体就莫名被割的四分五裂!
碧无忧道:“血缠丝,好手段!”
陡然转身掏出酒壶来,泼了些酒到尸体的脸上,冰雪消融,这才看清死者的脸来。
死者的咽喉上有一道血丝,只是脸上竟然有如常色。
碧无忧脸上带着几分凝重,道:“是‘血丝手’宋长风!”
白玉蝉道:“有人要我们停下来。”
江子岳道:“此人死的也是可惜!”
白玉蝉叹道:“昨日财神旅馆里他跳的最欢,他不死谁死”
江子岳道:“想必昨日客栈里,他的命就已经被盯上了。”
碧无忧细细观察了几遍尸体,道:“此人中毒后为钝器所伤!杀他的凶手或许不止一人。”
江子岳道:“何解?”
碧无忧道:“他肩膀上渗出了青黑色的血渍,眼睛里泛起的眼白里带着些许淡淡的细星,他的膝盖死前略有弯曲...”
一番沉吟过后,碧无忧又道:“只能知道他中了‘清星’之毒,杀他的绝对是个气力无双的猛士,其他倒看不出半点。”
江子岳道:“何等猛士?”
碧无忧道:“昨日的铁门,这人只怕一手就能推开!”
白玉蝉叹道:“如此大费周章警告我们,倘若只有我等三人,怕是也只能退步。”
江子岳笑道:“可到底还是算错了,送货的可不是我们三个!”
碧无忧返身走上了马车,又扳起酒瓶痛饮,江子岳和白玉蝉二人也返身坐了进去,就连车夫也进入马车抱着袄子暖起了身子。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尸体在马车道中间直挺挺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