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声枪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鲁深,发出渗人的厮叫声,然后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孙谦身前。
血从他的四肢不断流出,流的孙谦脚下都是黏糊糊的。
鲁深依然那么跪着,他死咬着牙,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努力撑着身体不倒在地上。
见他没了反抗能力,孙谦这才平复心情,先将客厅的大门关上,后又将客厅的灯光打开。
刺眼的白炽灯照的眼睛有些发疼。
“妈!”
孙谦第一时间跑过去,将墙角嘴边溢着血的母亲扶了起来,边问道:“妈,有没有伤着您骨头,身子还疼吗。”
母亲摇摇头,脸上仍留有几分惊恐之色:“妈没事,你呢小谦,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孙谦回道一声后,将目光转向客厅中央的鲁深。
他全身都染满了血,像个血人一般。
鲁深依然跪在那里,他脸上的刀疤在不断颤抖,看着孙谦的双眸狠狠瞪着,神目中斥满了不甘与惊愤。
“我栽了。”
鲁深含血的嘴巴里,模糊的蹦出了这三个字。
作为一名即将突破武师的高级武者,他走遍整个南河省,杀掉了三名高级武者,七名中级武者,以及记不清的低级武者和普通人。
当得知目标是一名未满十八岁,连武者都不是的少年时。
他鲁深感觉很无趣,他觉得这是一场十秒内就能结束的行动。
他也曾想过会被警局追捕抓获,也会被判处死刑,或者被国家警局中的高手杀死。
他做出了无数最坏的打算和想法。
却从未想过,会栽到一名连武者都不是少年手里。
四肢几乎废掉的他,根本再没有挣扎和反抗的余地,他知道,只要面前的少年再次拿起那杆长六七十公分的东西,他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连躲都躲不了。
“为什么杀我。”
孙谦看着满身是血的鲁深问道。
如果说招惹过谁,无非就是方立群、要债的一群人。
但无论是他们谁,都没必要一上来就下死手。
孙谦想破脑袋都猜不出。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杀死鲁深的原因。
当然,在问这句话时,孙谦顺手打开了泺子戒中科研机的录音功能。
听到孙谦的问话,鲁深嘴角微微上扬,裂开沾满血的一对牙齿,露出诡异而渗人的笑:“他说你是他儿子,给我一百万。”
事实上,当鲁深得知要杀人的身份时,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收人钱财,再加上他心性本就冷漠残忍,也并未多问什么。
鲁深话落,孙谦和身旁的母亲胡珍,同是脸色一变。
“锦文业?”
孙谦问出了这三个字。
鲁深无所谓的撇撇嘴:“好像是吧。”
“他现在在哪。”
孙谦继续问道。
“应该在人民路上的迎风招待所,一个很小的宾馆的。他还差五十万没有给我。”
对鲁深来说,这一切都已无所谓。
全身流了这么多血,两条胳膊和腿骨头都已碎掉,就算活着,他也不再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杀人犯,随时都可能被公安局抓捕,最后仍逃不掉死亡。
在听闻这三个字后,母亲胡珍的眼眶中,泪水啪嗒落下,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嘴里叫喊着:“畜生啊!”
虽然没为锦文业生过孩子。可两人好歹搭伙过日子也有十多年的光阴。
养条狗尚且还有感情,更何况处在一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