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谦心中想着,脸色一冷:“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权利过问吧。”
“你的东西?”
锦文业语气极不友好,蛮横不讲理的直接伸手要夺,嘴里更是骂咧着:“你吃着老子的,喝着老子的,你身上哪一个东西是你的。”
那语气,那态度。
仿佛锦文业真是他孙谦亲爹似的。
事实上,若不是母亲胡珍一向隐忍求全,每天像个乞丐一般,他孙谦估计早饿死街头了。
孙谦本能躲闪,却被锦文业一把拉住手臂,稍一用力,红色盒子脱手而出,一枚黑色的丹药在地上滚了好远,静静立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
“那是……武气散。”
正坐着的锦伟也站了起来,眼睛里先是抹过一丝惊讶,旋即是浓浓的质问:“孙谦,你怎么会有武气散。一枚武气散市场价五千块钱,你哪来的。”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静到了极致。
锦文业神情微愣,但片刻后,他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又故意装出愤怒的模样:“孙谦!”
“我怎么说放在床头的五千块没了,是不是你偷的!”
“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偷老子的钱。”
厉声戾气,质问和逼迫共存。
正坐着吃饭的胡珍,一张冻的满是疮口的脸上尽是紧张,她连忙起身:“小谦不会偷东西的。”
孙谦走到母亲身边,握着母亲有些颤抖的手,而后静静站着,目光仿若古井无波,深邃而淡然的看着锦文业。
活了二百多年,多大的场面他也见过,何况这种被冤枉的把戏。
没想到,重回这一世遇到的第一件事,竟是锦文业父子俩闹的一出好戏。
这是真想把事情做绝了!
也罢,这次重新来过,他孙谦可不是来受这窝囊气的。
“说完了?”
孙谦看着一脸嚣张跋扈的锦文业,一字字的说道:“首先,是偷还是没偷,你自己心理清清楚楚。”
“其次,你听好了,从今以后,我孙谦,不再花你半分半毛钱。”
孙谦的话平静而淡然。
说完,他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武气散后。
并不是他多在意武气散,而是因为这武气散,是兄弟肖刚给自己的。
五千武币,对肖刚也不少。他能给自己,便是情谊。
捡起武气散后,孙谦又一把拉着母亲那满是硬茧的手,往那条不太宽敞的又脏又乱的小街上走去。
上一世,他孙谦便被锦文业的小算盘算计了很多次,这次重来,一切都不再可能了。
而母亲,也不需要再继续委曲求全,像个乞丐一般,为了这操蛋的生活处处乞怜。
活了二百年,不管这个地球变成什么样子。
让母亲比在这个二婚的家庭里活的更好,孙谦还是信心十足的。
“你们走出这个门,以后就永远不准回来了!”
锦文业的声音那般刺耳。
“如你所愿,好自为之。”
孙谦留下了八个字。
身后,锦文业很开心的笑了,奸计得逞。
是的,他当然奸计得逞,他恨不得孙谦和胡珍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孙谦知道他心中的小算盘。
做生意的这个小门面房,是母亲二婚嫁过来后,跟着他干了十多年攒了一百二十万买的。按照婚姻法,这个门面理应有母亲一半的。
如果孙谦和胡珍真的离开,一百二十万的门面房将全部是锦文业的。
对普通人而言,这些钱真的够一辈子拼搏了。
果然,母亲正走着的脚步还是突然止住了。
“孙谦,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