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我去屋里歇会。”萧雨看了顾长风一眼,递过去一个眼色。
表姐的房间整齐而干净,衣物摆放得很有秩序,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大排的书架了,淡淡地书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萧雨轻轻翻动着那泛黄的古籍,娟秀的字迹、绝美的辞藻让他不由沉迷进入这个才女的意境之中: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醉别千卮不浣愁,离肠百结解无由。
蕙兰销歇归春圃,杨柳东西绊客舟。
一段段诗词仿佛把萧雨带入了那个烟雨迷蒙的唐代,一代才女对月吟唱,枕风揽月、卧雪听禅,无数才子学士前来求一诗篇而不可得。
那蒙蒙的夜雨成了她最瑰丽的霓裳,写入诗篇,载入经典,成为永恒。
柳拂兰桡花满枝,石城城下暮帆迟。
萧雨不由轻声吟诵起来。
“小鱼,你也喜欢鱼玄机的诗词吗?”姑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萧雨的身后,她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坐到了萧雨旁边,感叹地说,“要说女人啊,在古代那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中国古代有四大才女,她们冲破了世俗礼法的约束,让女子的温婉和细腻在中国文坛上留名,这鱼玄机啊,就是其中之一。”
“鱼玄机是唐朝诗人?”萧雨问道。
“晚唐时期花间派的创始人之一,和温庭筠齐名,我和你说啊,他们两个还谈过对象呢。”姑妈一脸八怪地说道。
“就是那个写出“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温庭筠?”萧雨似乎在中学课本上见过这首诗。
“可不是吗?那首诗就是写鱼玄机的,就是给她写的。”
“不是,我说姑妈,您一个教数学的,怎么对唐代历史这么了解?鱼玄机和温庭筠的故事正史上都没有,您怎么知道的?”萧雨好像找到了头绪,连忙问道。
“那不都是你姐和我讲的嘛,你姐从小就喜欢古诗词,三岁就用毛笔在宣纸上写诗了,你说厉不厉害?”姑妈一脸骄傲地说道。
萧雨眼睛一亮,他似乎抓住了什么隐藏的线索,但一时间,纷繁的信息让他的头脑有点理不清。
“小女孩,才女,我好想见过。”萧雨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他一把抓住姑妈的手,“我姐是从三岁起突然变成这样的吗?”
“小雨,你怎么了?是啊,是这样,你姐以前还不记事,三岁多有一天,她走丢了,回来之后就懂事了很多,不闹也不哭,还总是说些小大人的话。”姑妈喃喃道。
“那就没错了,姑妈,要是表姐回家了,告诉我,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啊。“萧雨笑着说。
“她这孩子就是太着真,你说教课就教课,还去课外补习,现在好了,连空闲时间都没有,你得照应着她点,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家,现在连对象也没有”姑妈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
“姑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萧雨受不了姑妈的唠叨,尬聊了几句,赶紧和顾长风告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