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我马上就改!”“你改不改无所谓,反正叫我火华哥的也不止你一个人——你把大炮给我挪到前面去!”
“那这个可不行。我不能插手的,插手没有面子啊。”
“那你去劝劝行不行?现在大伙都在看着呢,你这边要是演得不好,我很没面子啊。国子监的学生理论上都是天子门生,你们把事情搞成这样,好像我这个先生很没用似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试试?”
天子要是随便来干涉,这个确实不好。但既然这先生对学生的嘱托,那确实就有理由说一说了。
放下电话,文鸳披上风衣走出战壕,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一层浮雪,踩着滑雪板从山上一路溜下来。他先进的是北军的营,他的位置离北军更近。
“站住,不许进来!”人群里头,高时雨站在一门大炮上喊道。
“怎么着?怎么不让我进了?”
“我知道你要进来指挥,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收不对。兵在外将命有所不受?”
“更不对了吧,兵不听将管那还打什么?”
“总之这里我们说了算,你不准进来!”
你们怎么从上到下都一个样】
“怎么着?”商洛正坐在粮车上喝茶。虽然带过来的罐头只够吃一顿的,但他们昨天商量着,兑了足足一个月的军粮,够吃好一阵子的了。
你等着吧,一会儿人就要来了。】
说话间,外头就有了响动:
“那边那个!站住不许动!再动,就枪毙了你!”
“我就在这站着,你手上那个烧火棍要是能打着我,我直接判你们赢。”
“当真?”
“来,你打,随便打。”
这说话间,外头就开始准备掏火绳点引线了——
“算了吧,别浪费子弹了。”商洛从里头走了出来,让大家先停手,“子弹是打不到他的。”
和文鸳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文鸳有多少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这种铅弹的弹速不够,根本就不可能打中他。哪怕是轰过来的是铁砂,他也能在炮弹出膛的时候躲到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顾惜手上那把家传的刀,他还可以直接刀劈子弹。
“那我能进来了吧?”
“不,你别进来。”商洛摆了摆手,“有什么话我出来讲。”
他从东南角的辕门走出来,溜达到了文鸳面前。
“你干嘛要特地绕一圈?”
“因为生门在东南角。”
“你这还是八门金锁阵?”
“那是,我这个阵法可厉害了。要不,你让他们来破我的阵?”
“我们商量个事行不行?就是,你们能不能把大炮往前挪一挪?”
“为什么?”商洛问道。
“我觉得你们主动把炮挪出去的话,就可以占到先机。你看啊,这种车营本来就只能用重炮来击破是吧?那你们先出炮,就可以先动手啊。”
“我,我当头炮,对面是不是要来巡河车?”
“我是认真的。你们两边一动不动,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觉得其实挺好。这也是对当时战争情况的一种模拟嘛。”
“但是天子会觉得,如果你们两边都坐着不动,这节目效果好像不太好啊。”
“那你就等一等啊,我觉得野营也可以展现出风采是吧?这不是挺好的?行了行了,你就别当说客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商洛绕到正西的景门处,又回去了。
“大哥,怎么说?”韩行知问道。
“放心,我给他打发走了,我们可以继续在这里蹲着不动。”
“好诶”只要能在原地不动,这里就跟春游一样快活了。而且这里还有能吃一个月的粮食,就当是野餐好了。
“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吃午饭吧。”
商洛提议道。
“好,那就吃饭。”几个学级长商量已定,便开始从粮车上往下搬运粮袋,准备开始做饭。
然而粮袋刚一打开,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商洛,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那里。挤开了围观的人群,他看到了粮袋里面出来的粮。
那确实是粮没错。但那是是带着谷壳的稻谷。
“丸辣!!!”韩行知一拍脑袋,“全都是这样的米吗?”
“这严格来说应该叫谷子,脱壳之后才是米呢。”
“所以,有谁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吃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