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突然生气并非因为皇后仁安没等他一起用膳。而是昨天夜里他听到一翻窗而入的农衣人所说之事。
仁安挨个心里却是认为建德是在怪她妹梦风他一起用膳。所以仁安便认为建德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皇上觉得臣妾无能,那请皇上废了臣妾,另立新后便是。”
仁安抬起头眼中泪花打转看着建德。
“臣妾嫁入王府时,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皇后,就算皇上登基为帝,臣妾也不曾想过。是皇上封臣妾为后的。臣妾并无强求于皇上。”
仁安说完。两滴眼泪便掉落下来。
仁安扭过头去,抬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裂痕。
敢如此顶撞建德的唯有仁安一人,嘉贵嫔受尽恩宠,她都绝不敢这般直接的顶撞建德。
而能让建德容忍的也只有仁安一心。就算仁安再放肆,建德也只是打发一顿脾气了事。
两人彼此心里都明白,两人是皇上和妃子,还是丈夫和妻子。这应该就是心照不宣吧!
看到仁安跪在冰凉的地上抹着眼泪的样子,建德心却是里一软。心生怜惜。
再者,昨夜所听到之事,他现在都还不确定是真是假呢!更何况一向很偏踏出宫门的仁安呢!
“你们都下去!”
建德平复下心情,故作还生气的样子吼道。
“奴婢告退!”
仁安身后的如意和宫女站起身来便退出了大殿。
等所有人退下后,建德站起身来,走下凤床来到仁安面前低着头看了会跪在地上依然抹眼泪的仁安。
“起来吧!地上凉。”
建德轻声说道,并弯下腰用双手去扶仁安。
而仁安却是身子一扭动拒绝了建德的好意。建德伸出去的手停歇了些便又瘦了后来并直起腰来。微微一笑。
“臣妾可以起来。不敢劳驾皇上。”仁安明显还在生气。
仁安说完,缓缓站起身来。却依然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建德。
“好啦!你先坐下吧!此事以后寡人再向你言明便是了。暂时先不提。”建德说完便又走回到凤床坐了下来。
“臣妾站着便是。”
“别像个孩子一样,坐吧!”
仁安并无答话,再次抹了下眼泪慢慢走到凤床另外已侧坐下。
“图福海。”
“奴才在。”
图福海急忙走到建德面前行礼道。
“去吩咐厨房准备些早膳。寡人陪皇后再吃一顿。”建德看着一旁目视前方的仁安吩咐道。
“是,皇上。”
图福海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
“怎么?还在生气?不愿理会寡人吗?”建德看着仁安道。
“臣妾不敢!”
仁安依然目视前方回道。
“你这是不敢?”
“行啦!再如此不理睬寡人,寡人可真就要生气了。”
“难道皇上刚才只是假生气,在戏耍臣妾嘛?”
仁安回过头来看向建德质问道。
“好啦!玉人。别生气了。来,让寡人抱抱你。”
建德说完便站起身来来到仁安的身旁将其抱在怀里。
“皇上,可真有另立新后之意?若真有,臣妾愿意搬出这翠央宫。”仁安将头靠在建德的肩上问道。
“玉人多想了。没有的事。翠央宫唯有你一人可住。无论何时,我大宁一国之母唯玉婉儿一人。”建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并说着抬起手抚摸着仁安柔顺的秀发。
“皇上是不是想另立储君,又觉得臣妾是块绊脚石呢!好废了臣妾再另立新后,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另立太子了?”
“臣妾并无他求,只希望臣妾的儿女一生平安便好,她们是不是太子还是王爷,臣妾并不在意。只要皇上能善待他们。”仁安反手将建德虎腰抱住柔声道。
“哎!”
建德长长叹了口气。并无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