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报应吗?为什么到最后都不是为了她,许君清,许君清,他的世界充斥着的永远都是这一个简单的名字,五年的空房,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爱的这个男人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眼泪在瞳孔上打转然后在无声的流下,他残了,残了好,残了好……
不是她的,残了也好……
“你想清楚,和一个残废结婚到底是什么滋味。”
安菁无法想象,也不敢想,从小被溺宠,保护的她又怎么能接受过着低人一等,处处照顾人的生活。
这才是她输给许君清的地方,许君清的爱是凝聚着勇气的,无论苏忆之变成什么样,只要他还保留着一颗爱她的初心,就算吃糠咽菜,她都不会退缩,而安菁不行……
无力的双腿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眸子闭上阻隔住不断滴下的泪珠,她终究还是做不到。
许君清帮苏忆之下来那杯水的工夫就被苏老爷子叫到了书房,看着许君清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绯红,他心里大概也有数了,这两个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又和好了。
“小两口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再说你们还有个孩子,也该考虑考虑给孩子正名的事情了。”苏老爷子曹咎恢复了平淡,看到许君清和苏忆之破镜重圆,这一坎也就值了。
他对他的儿子也是有十足的信心的,只要有许君清在身边陪着,要想东山再起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许君清看到苏老爷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并没有太过在意她之前过分的所作所为,片片暖心从心里舒展开来,除了暖心还有感动。
“爸……”用胸腔中涌动的感动叫出来,听起来格外舒心。
“之前是我做的太过分了,股份,财产之类的可以马上交出了,只希望能把家里的损失降到最低。”
“不急,不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好忆之的身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你和忆之的感情看来是和好如初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说着苏老爷子就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是一把别墅钥匙,五年前忆之和你离婚的事是事先和我交代过的,这栋别墅不是补偿,而是他留给你的一个家。不过,什么还没有说你就走了,也许这就是老天给你们小两口的一个劫难,分开了五年,也是该聚起来了。”
许君清愣愣的走上前,拿起那把钥匙,金属的地质给她的掌心传递着丝丝凉意。
苏忆之你能考虑的在全面一点,在背后为我做的再多一点吗?
她很幸福,因为有这么一个沉默寡言,身体力行的男人爱着她。
苏忆之从来不会多说一句爱人的腻话,但是他的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甜到人的心尖。
左手的无名指处已经空了,退下沉重的戒指,许君清浅浅的吐气,呼气,紧咬的绯色的嘴角步履维艰的走向徐氏,这个时间徐以生应该在公司的,把地址选在徐氏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想逃脱责任,不想在看到徐母徐父失望,是该说清了。
电梯在缓缓的上升,她紧攥着口袋中的戒指,戒指的棱角将她的手掌硌的生疼,但是她知道这点痛绝对抵不上她带给徐以生的伤害。
电梯里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狭小的环境,陌生的人群,让她迫不得已贴近墙壁。清雅的香水味,潮流但不张扬的穿着一看就是刚刚上任不久的小姑娘,身上的稚气还没有褪去,无忧无虑,每天都维持着一颗上进的心,也许也盼着哪天可以来一场办公室恋情。
毫不掩饰的爽朗的笑声,正在谈论着公司和生活的琐事。
许君清睨着她们骨子里泛着的韧劲和清雅就像看到自己以前,以前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毕业后会进一家小公司,步步爬升,凭借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但是事不如人愿,毕业后她还来不及幻想就走进了教堂,特殊的身份阻断了她的幻想,不过还好……还好遇到的人是苏忆之和徐以生,同样善良的男人。
“昨天我去会议室送文件看到总裁了,举手投足间那个霸气劲啊,我当时真的就差把鼻血溅一会议室了。”小姑娘面色绯红夸大描述着当时的画面,嘴角也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你能出息点呗,收收你那点小心思吧,咱总裁可是名草有主的人,听说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
“要结婚的男人最有魅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责任感,哇,太an了。”说着小姑娘就仰起头似乎徐以生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无限的仰慕在脸上放大。
“阮薇你绝对有当小三的潜力,不过照你这样想赢过我们未来的总裁夫人,还是回你的东北大炕裹着貂在修养几年吧。总裁看中的女人一定是娇弱似水,文雅大方的闺中小姐,郎才女貌,想想就虐死了。”
听着她们对徐以生的褒奖,许君清并没有什么吃醋的妒心,反倒有些高兴,高兴的是徐以生是员工心里是个好老板,和她想的一样。
同样她也明白了,没有妒忌和醋意的感情又怎么谈的上爱,无数的愧疚和感动在她的心里不断沉积,让她错误的以为对徐以生还有一份情,现在想想,感动累积成的感情是没有爱这层寓意的,只是单凭着心里的那份愧意撑着。
许君清突然迈开了步子,勾起饱满优美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这可不是古代,闺中小姐可早就不吃香了。闺中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在绣楼整日娟秀,要是搁在今日早就成了老处女了。”
她的话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见到许君清刚刚那个稍知晓一些舆论的人,立刻就认出了她,瞪大双眼,满脸惊骇,愣愣的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角,一边对着她使着眼色,还一边对着许君清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句,“总裁夫人。”
“总……总裁夫人……”阮薇愣在原地手指还很是失礼的指着许君清。
她这张嘴也真是够了,这下可得罪大人物了,是不是她明天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可不可以说上有老下有小啊。
许君清不怒反而笑了笑,看着她不掩饰的震惊表情,她知道这个女孩是无心的,再说她所说的话中也没有什么是污蔑她或者无礼的,东北的人吗,耿直快语,爽朗的性格她并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