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解决问题最懦弱的方法,眼泪也是这世间最懦弱的武器,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通过眼泪来博得别人的同情,不过眼泪用多了,博得更多的是别人的讥讽。”
听着苏忆之的话许念行愣愣的接过他手里的手帕,手帕一握到手里心他就好像感到了一股戾气,和刚刚在苏忆之怀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苏忆之的话他大多听不懂,不过懦弱,无能,这几个字眼他还是很明白的,而且刚刚苏忆之那份冷酷和强势在他心里烙的极深,那份心里的触动让他坚定的点下了头,拿起手帕擦干自己的眼泪大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哭了。”
“好,那就快去上课。”说着苏忆之就轻推了一个许念行,让他的身子正对着已经打开的学校大门,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在苏忆之心中,许念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的孩子,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和懦弱这两个字沾边的。
让他抛却那种对妈妈的依赖和他时不时表现出的懦弱,放手是对他最好的良药。
许念行转过头来,这次他看苏忆之的眼神已经稍有些改变了,小小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光,像是仰慕又像是本心的崇拜。
“恩。”许念行重重的点了点头,双手紧握着背带坚定的就朝校园内走了过去。
校长见苏忆之没有理会他的话,心里更害怕了,要知道苏忆之可是这家幼儿园设施的捐赠者,要是惹到了他,那幼儿园……
“苏先生您放心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您放心小少爷我一定会照顾好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稳定了苏忆之的情绪,别让他因为这件事撤资。
苏忆之自然知道校长心里打的算盘,不过这次就算他再生气,他都不会拿一群孩子的以后开玩笑。
他轻哼一声然后走到许君清身边,“走吧,我送你去上班。”说着他就搂着许君清的肩膀往路边走去,走到校长面前时,他微瞥了一下头,压低目光射出的逸锋光直逼的校长打了一个冷颤,“该换的换,别让我知道第二次。”
听到这句话校长就像得到了赦免令一样,对着苏忆之走远的背影连连鞠躬,嘴里还发生念叨着,“是……是……是……苏先生您放心,绝对不会再也第二次。”
“您慢走,慢点啊……”
直到苏忆之的车子发动离开他的视线,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一转过脸去看着刚刚凶神恶煞的门卫,他又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他气冲冲的走到门卫面前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
“你马上给我滚。”
门卫一听工作不保立刻哭丧着脸为自己的辩解道:“校长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是为了学生的安全,再说现在的世道这么乱,我这纯粹是为了保护着一校孩子的安全啊。”
“我跟苏先生那么说是为了打圆场,你做的什么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赶紧收拾东西滚,别让我看见你怄气。”
“校长你不能这样啊,我在幼儿园做了也有十几年了,你不能就这么赶我走啊,我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我喂呢。”
校长略带嫌弃的看着这个就差挤出几滴泪的老男人,一把甩开被他抓着的手臂,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你们家有几张嘴等着你喂,我们家还有几十口子等着我养呢,留下你,我们家就得被人连锅端,快走吧,别等着我找人来赶你。”说着他就冷冰冰的走近了幼儿园。
苏忆之将威龙稳稳停好,看着拐角处的凌氏大厦,他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虽有太多的不愿,但是他还是眉角一垂就细心的低下身子帮许君清解开了安全带,“真的就到这里吗?”
他的身子一低那种清香又迎面扑了上来,许君清身子一怔,嘴角紧抿了一下还是有些抵制的往一边一躲,避免和苏忆之身体上多余的碰触,“恩,到这里就好了,就不麻烦苏总了。”
她的话还是在有意无意的拉远两个人的距离。
苏忆之听到她的话,他的手一松,安全带毫无征兆的就收了回去,啪的一声,让许君清不禁后撤了一下身子,要是这一下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痛。
苏忆之阴冷着脸慢慢抬起头来,鼻尖相对的距离,让许君清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眼神中那摄人的逸锋意,她尽力后撤身子,可是她的身子刚往后一撤,苏忆之就连忙按住了她的后脑勺,额头相抵,就算她再想挣扎都是空做无用功。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许君清眸子一紧,然后又想像平时一样魅惑的勾起嘴角再次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可是就在这时,苏忆之一瞄到她的嘴角,就什么也不顾的直接将她按在车座上,用力啃食着她娇嫩的唇瓣。
许君清为什么你总要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难道我现在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还是说我做的还不够卑微。
一想到这些天他为她做的,而她只是在刻意拉远距离,他的眸子就忍不住眯起来,齿贝上的力度也增加了不少,好像要将他眸子里的那份深邃全都靠这一吻发泄出来。
“唔……唔……”许君清感受着他的力度,挣扎声和反抗声出齿间流出。
她抬头一望,车窗半开着,路上人流虽不多,但是只要有人注意到车子就能从窗户中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他们。要是被凌氏的人看到她现在和苏忆之纠缠在一起,那倒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她一想到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着急就猛地推开了苏忆之,拿起手包就打开车门逃了出去。
照她的背影看也只能用逃这个字来形容了。
苏忆之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副驾驶位和没有关紧的车门,他眉头一皱接着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副驾驶座上。
妈的,这女人……
就非要把他推得远远的吗?
路边的一棵大树后,一个照相机还在不停的工作着,它的主人不知疲倦的拍着,要知道这可是天大的头条,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拍到这些也不枉他跟踪了苏忆之这么久。
徐家里,许念行还没有放学,许君清就接到了徐母的电话,说她已经等在学校门口了,一会会把许念行接到徐家去,让许君清晚上去徐家吃饭。
所以许君清一下班就赶到了徐家。
有了许念行的笑声,徐家里没有之前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了。
一进徐家,许君清就看到徐母拿着各种吃的玩的为着许念行转,徐父也放下以前的财经杂志坐在干净的地毯上陪许念行玩着拼插玩具。
一阵阵笑声刺到许君清耳朵里,许君清却越发坐不住了。
真的时间久了徐父徐母对许念行的疼爱更多了,可是这种疼爱根本就该属于念行的,唉……
还是和以前一样许君清吃过晚饭就找了个借口带着许念行回家了,没有让徐母将许念行流下睡觉。
回家后,许君清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看着苏忆之下午派人送来的请柬,苏忆之急急忙忙让人送这个请柬给许君清就是怕自己早上的做法太冲动了,许君清会反悔。
许君清将手垫在下巴下趴在桌子上,右手反复敲打着这张所谓的请柬。
该去吗?
想想白天苏忆之对她的做法,她还真有些犹豫了。
可是再想想那天苏忆之对她说的话,要是她不去那就真的代表她心虚了,而且她对这次记者会还是挺好奇的。
想到这她轻拍了一下桌子径直将请柬收到了包中,去就去,那天急着那么多她就不信苏忆之能在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夜深了,集团大厦上还有一个房间闪着微弱的光,窗帘紧拉着,月光奋力才能从细缝中偷偷瞄到房间里一眼。
房间里苏逸锋阴着脸看着头戴鸭舌帽的男子递给他的照片,眼睛里的逸锋光似乎要变成两把利剑,向照片中的两个人直直的刺去。
照片中许君清和苏忆之交缠相吻着,要是在五年前他们俩爱怎么样都和他无关,可是现在许君清口口声声说要和自己合作,转过头去却和苏忆之这般厮混。一想到这他忍不住攥紧拳头,当然照片也在他的手中慢慢变形。
“这次你做的不错。”说着他就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将已经填好数额的支票往男子身前一推,嘴角一垂冷冷的说道:“再帮我做一件事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男子一看这张支票,双手颤抖的接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上面的数额,“一,二,三,四,五,六,一百万……”
苏逸锋冷笑一声,附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然后说道:“办到这张支票就归你。”
“好……好……”一听只做成这件小事他就可以得到这么钱,他立刻激动地说道:“苏先生放心,我一定办到。”
听到他的回答,苏逸锋摆摆手就让他退下了。
低下头看着手心中已经皱起的照片,他嘴角一敛眸子里接着闪过一抹深邃的幽逸锋,“许君清可别怪我,是你立场不坚定在先,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坏了我的好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他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清了清嗓子他就柔声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