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耳边传来一阵打斗声,许君清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身影愈渐清晰,“咳.....”
凌若澈听到了她的低咳声,冷眼扫过面前的男人,手用力一掰,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声。
凌若澈走到许君清面前慢慢将她扶起来,看到她苍白的脸庞,他眉角一皱,直接将她抱起,“许君清..君清...”
“咳咳...我没事..”许君清有些吃力的说道。
“我带你离开这。”凌若澈从那个男人身边走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踩了一下他的右腿,瞬间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男人死抱着自己的右腿,躺在地打滚。
“我废你一只手,打残你一条腿算是便宜你了。”说完就将许君清抱到巷口的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森野,35号巷口,处理一下。”
“他会怎么样?”许君清看他挂断电话立刻问到。
“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凌若澈慢慢发动车子,惹着他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今天晚谢谢你。”她拉了拉衣服,以免春.光外泄。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也许她早就…
“路过而已。”
路过吗?
凌若澈没有什么过多的话,一直注意着前方,直到将车子驶到一个别墅里。
凌若澈绅士的帮她开门,然后从副驾驶座将她抱起。“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许君清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凌若澈不顾她的反对用力将她抱起,这么轻,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想到这凌若澈不自觉把她抱的紧了一些。
偌大的别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凌若澈将她抱到别墅二楼的一个卧室中,许君清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以淡紫色为主打色,白色的窗帘有镂空的花朵,给整个房间增添了温馨感。
凌若澈拿来医药箱,把她的腿放平,用消毒水帮她轻轻清理着腿的伤口。
当他碰她的伤口时,她略微后退,“疼吗?”凌若澈温柔的问到,语气中有些心疼。
许君清笑着摇摇头,“不疼。”
这伤口应该是她刚刚摔倒时磕伤的,她竟然都没发现,为什么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都可以这么关心她,相处了半年多的那个男人却不能,许君清想到这,心里有些苦楚。
伤口处理好,凌若澈将医药箱放好,随即走到衣橱边。
他打开衣橱,目光扫过一件件做工精美的衣裙,嘴角不自觉扬起。
他拿出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又将一件米色风衣放在她的面前,“换吧,你的衣服脏了。”
许君清愣愣的接过他手中的衣物,黑眸中闪动着迟疑,他怎么会有这些女生的衣物。
凌若澈好像读懂了她眼中的疑问,走到门口,轻声说道:“那是我妹妹的。”说完就从外面帮她关了房门。
许君清只穿了那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在别墅里一点也不冷,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微挑眉角,摆动着衣裙。
这衣服就像给她量身订做的一样,而且衣服的风格和苏忆之给她准备的出奇的相似。
许君清笑着摇摇头,甩掉自己的质疑,他们都是一路人,着名的设计师也就那几个,风格相似也是正常的。
许君清收拾干净后慢慢走下楼来,一阵动听的琴声传入她的耳中,她顺着琴声来到了客厅后的一个隔间,是他,他坐在钢琴旁弹奏着,原本冷的脸庞多了一丝温和。
琴声很悠扬,许君清闭眼睛慢慢感受着,琴声听去很欢快,却包含着淡淡的忧伤和思念。
突然琴声停止了,许君清睁开眼睛走过去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是不是打扰你了。”
凌若澈往旁边靠了一点示意她坐过来。许君清没有拒绝,对面前这个男人她提不起一点敌意,甚至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你会弹钢琴吗?”凌若澈转过身来看着她。
“不会,但是刚刚那首曲子好熟悉。”许君清回味着刚刚那首曲子,手指不自觉的在钢琴跳动,令她吃惊的是,她竟然弹出了刚刚那首曲子其中的一段小旋律。
凌若澈看着她的侧脸,听着那熟悉的旋律,眼神一点点变得深邃起来。
两个人本来就坐的很近,许君清一回头她的鼻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颊,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不好意思。”许君清低下头红着脸说道。
凌若澈嘴角一勾,坐正身子,笑着说道:“想学刚刚那首曲子吗?”
“恩。”许君清扬起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容很纯净,让人移不开目光。
凌若澈握住她的白皙的小手,带动着她在琴键舞动,手指划过,悠扬的琴声响起,抚平了她原本浮动的心。
“刚刚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许君清坐在落地窗前的吧台,看着向她走来的凌若澈问道。
“听见下雨的声音。”说完他将一杯咖啡递到她的面前,“黑咖啡,可以吗?”
许君清接过杯子,轻轻的嗅了一下,浓郁的香味充斥着她神经,她笑着说道:“可以,原来你也喜欢不加奶不加糖。”
凌若澈轻抿了一口坐在她的身边,俯视着夜景,“我妹妹喜欢,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你身体还没好少喝一点。”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以说满血复活了。”许君清猛的站起来,杯子中的咖啡不小心洒到了手。
凌若澈立刻站起身来,拿起桌角的卫生纸给她擦拭着手心,灼热的咖啡,让她的手背有些红肿,而手心内侧被玻璃划伤的地方更是触目惊心。
许君清尴尬的笑了一声,不自在的抽回手来,微微点头拿过他手中的卫生纸,“我自己来就好。”
凌若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伤口。
突然许君清想起什么,脚还没站稳,就急冲冲的搜索着自己的身,发现东西丢了,她立刻问道:“你有看到一张纸吗?就是医院里的那种。”
“这张吗?刚刚掉门口了。”凌若澈从口袋中拿出。
许君清看到后,急忙接过来,护在自己心口处,“谢谢。”
凌若澈眸子越发的深邃,就一张纸就让她这般珍惜,面的血迹很明显是她留下的,当他看到被染红的苏忆之三个字时,他明白了,她在乎的不是这张纸,是苏忆之那个人。
“真的值得吗?”他轻喃道。
“不值得。”许君清慢慢抬起头,将那张纸握在自己手心。
“既然不值得那你在坚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