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准备弹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眼,十指流转,美妙的琴声随之倾泻而出,悠扬悦耳,温婉动人,如清风入林,如小溪潺潺。忽然琴音一转,低回婉转,如泣如诉,让人魂断神伤……。
一曲终了,琴音渐逝。房间又恢复了安静,没有人说话,似乎是在回味流连刚刚那美妙的琴音,似乎是因为刚刚凄苦的琴音而自感自伤。
“一曲肝肠断,轻羽此去莫留连,更有南国花正好,莫向白苹洲上独叹秋水寒。”最终还是丁芷晴打破了室内的平静,默默地吟了句诗装装逼。
柳如是接道:“二曲肝肠断,深院梨花相谢早,五马罗堂久徘徊,油壁桐车载君去,去时盈盈红泪满红绡。”
李牧森赶紧拍马屁道:“琴好,弹的更好,诗也好。”
“哦,”丁芷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琴好,弹得好,诗好,就弹琴的人不好,是这个意思吧。”
李牧森赶紧道:“丁芷晴你别挑拨离间啊,人家柳姑娘聪慧过人,才不会受你挑拨离间呢。是吧,柳姑娘。”说着他一脸谄媚地看着柳如是。
“对啊,我当然知道他是在挑拨离间。”柳如是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他道:“但是我也很想问你一句,琴好,弹得好,诗好,是不是真的就弹琴的人不好。”
左斯晨一阵无语啊,这拍个马屁就这么难么,他赶紧道:“我错了,我错了。”
“哦。”柳如是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那你的意思是,琴不好,弹的更不好,诗也不好了是吧。”
李牧森向着柳如是深深一躬道:“我错了请你原谅。”
柳如是道:“你错不错跟我没关系,你记得,少祸害点女孩子就行了。不喜欢他们不要给他们念想,不能给他们幸福也不要给他们希望。”
李牧森道:“您放心,我记得了,而且我以前也只是约她们出来吃饭玩,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我之所以约她们也只是为了叫左斯晨一起出去吃饭,因为以前我每次叫他吃饭他都死活不去,只有那次我说让他帮我参谋参谋女朋友他才很高兴地跟我去,从此以后我就天天约女孩出来,是为了有理由让他跟我出来吃饭,能让我请他吃饭。我不想看见我兄弟一个人偷偷的啃馒头。”
左斯晨两眼看着李牧森,想起了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每次李牧森叫他出去吃饭的时候,他都各自理由拒绝,因为他请不起李牧森,所以他不想欠他什么。每次他都是等他出去吃饭了,才拿出咸菜和馒头。原来他都知道,他之所以每次故意气自己,也是为了让自己少觉得亏欠他什么吧。
左斯晨看着李牧森正在弯着腰给柳如是鞠躬,他有点忍不住,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用力地抱住了他。
当他抱住李牧森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再也忍受不住,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他有很多话要说,他想跟他道歉,因为他不止一次地鄙视他勾搭人家小姑娘,因为他不止一次地诅咒他秀恩爱死得快。结果话到了嘴边,他只说出两个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