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
“快来…快来…”
一片纯白色的混沌被慢慢染上了灰蒙蒙的雾色,当零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幽暗的密林中,而那个呼唤自己的声音,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求求你,惩罚我吧…”
微弱的阳光无精打采的照在密林的空地处,奥菲利亚正赤裸着身子跪倒在那里,用无比悔恨且虔诚的语气哀求着站在她身前的零。她的脚边放着许多让人光是看看就头皮发麻的残忍刑具,手脚也被几根粗糙的麻绳死死捆住,那样子像极了一头待宰的畜生,这样的场景足以激发任何人心底最黑暗最暴戾的本能施虐欲。
零自然是没有任何废话,她咧开嘴狞笑着,捡起了一根毒荆棘做成的长鞭,毫不客气的全力抽打在奥菲利亚身上。随着一声无比悦耳的哀嚎声响起,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零更加卖力的舞起了鞭子。
不够!还不够!地上还有那么多工具,慢慢尝试哪个用着最顺手就好了。挂满倒刺的鞭子每一击,都能裹挟着呼呼的破空声,从奥菲利亚身上撕下一小块粘着嫩红色血肉的细腻皮肤。惨叫声好像是鼓舞士气的号角,而充满视觉冲击的惨状也是零取之不尽的力量之源。她要站在阳光下,站在最高点,用最残忍的手法折磨奥菲利亚,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不!不能让她死!要让她在深邃而又黑暗的监牢中长命百岁,饱受折磨,死后在硫磺与浓烟中继续接受拷问。神职人员不是灵魂法术的专家吗?那么用她最精通的法术折磨她自己,该会是一场如何精彩的演出呢?想着想着,零不禁笑的更加扭曲,更加开心了。复仇的快感甘之如饴,没有对仇人的怜悯,也不用有任何顾忌,干涸已久的灵魂再次变得饱满而丰盈起来…这种作为征服者掠夺与凌虐的愉悦,是任何词藻都难以描述的。
“求求你…求求你…”
“我是罪人…惩罚我…”
“求你了,惩罚我吧…”
“尽情的惩罚我…我有罪…”
阵阵模糊的呢喃在零耳边响起,她感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时,身前的奥菲利亚变成了四个,她们伤痕累累的跪在地上,哭喊着、哀求着,不停的忏悔着,让零在短暂的愣神后大笑了起来。
“母猪!杂碎!婊子!只是这样就想得到原谅?来啊!用你的恐惧和痛苦来取悦我吧!”
“惩罚我吧…”
“请尽情的惩罚我吧…”
“我是母猪,是婊子,是低贱的残渣,卑微的尘埃…”
零脸上扭曲的笑容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堕落天使,她抄起地上的排针,配合右手的长鞭左右开弓,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四个奥菲利亚纷纷打翻在地,然后迫不及待的寻找下一件刑具。在奥菲利亚们战栗的目光中,她宛如一头发疯的野兽,用尽全力怒吼着,发泄着。
“那时的你更有权势,更强大,也更有力量,所以我只能成为那些为满足你欲望而死的冤魂之一。”零半跪在地上,用不似人类的声音怒吼道:“现在呢?你的军队化为灰烬!你的城市被夷为平地!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征服了你!我将掠夺你的一切!撕碎你的所有珍视之物!毁灭你的意志!我将…”
“求求你…”
……
模糊的呢喃声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零星的忏悔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和声,奥菲利亚们在某个瞬间又变多了。她们的身影铺满了整片密林,白花花的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她们不停的向零爬来,就像是百折不挠的浪花拍打着一块黑色的岩石。零一声大吼,随手拎起一个奥菲利亚,张大嘴巴咬住了她的喉咙,贪婪的品尝着她的鲜血。即便如此,其他的奥菲利亚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只是机械的麻木的向零爬来。
零一把甩开手中没了气息的奥菲利亚,调动起全身的魔力,冲入肉山血海中,开始了一场纯粹且干脆的屠杀。她的手脚就是最完美的武器,拳头化为战锤,脚尖化为长枪,她的牙齿是锋利的剃刀,关节变成了致命的链枷,它们精准无比,各司其职将杀戮这门恢宏而纤立的古典艺术展现的淋漓尽致。殴打声、惨叫声、呻吟声和肉块飞溅在地的闷响与整齐而愈加冰冷的忏悔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越来越扭曲的交响曲。只是零正专注于屠杀她的猎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缓慢的崩解,撕裂的伤口中流出的血从她纤细的腰间流过,淌到腿上,再慢慢滴在地上。那被血染红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张了三四下,就像一只脱水的鱼,在污秽的血浆中努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就在零试图喘口气歇息一下的时候,一阵剧痛自袭来,有什么东西恶狠狠地捅进了她的后腰。某个面带愧色的奥菲利亚拿着一截被折断的脊骨突然袭击了她,让她本来快要燃烧殆尽的愤怒,更加汹涌的聚集起来。她发出了一声充满战意的咆哮,调动起了全身的魔力,沾满碎肉和鲜血的双手挥舞如风,所到之处宛如飓风轰击。奥菲利亚们的脑袋被打爆,四肢被撕下,骨头被踏碎。但即便如此,更多的奥菲利亚还在不顾一切的向零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