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索斯大人!你会接受公正的审判!”巴托克身边一个护卫大声喊道:“如果还要负隅顽抗,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就是审判者,你们这些蛆虫竟然想审判我?”零的声音冰冷而嘶哑,清晰的透露着她内心的愤怒与恨意。她抬起长剑对准了索斯的膝盖,挑开了那层脆弱而又敏感的皮肉和软骨,让奄奄一息的索斯再次大声哀嚎起来。
“我是原告、证人、法官、处刑者。你的罪名是贪污、谋杀、叛国,判决是死刑!”
“住…住手!就算他有罪,也应该接受…公…公正的审判,而不是你这样的私刑!”
巴托克突然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嘴巴在纯粹的暴力面前派不上任何用场,这种无力感让他心生恐惧。
难道在这座城市里,真的有他力所不能及的事吗?
零的嘴角突然诡异的上扬,她手一挥,将索斯抛向空中,伴随着索斯杀猪般的惊叫声,那把正在滴血的长剑交叉穿刺,以一种肉眼无法分辨的高速瞬间击出几十剑。魔力呼啸着劈开空气,细腻而狂暴的准确招呼在柔软的肉块上,让惊叫声突兀的停了下来,如雷霆般猛烈的魔力风暴裹挟着剑光将可怜的索斯完全包裹在其中,撕裂、粉碎、搅动,不留任何空隙。
“砰”的一声闷响,一大块血糊糊的大肉排从天而降,摔在了庭院中央。每个目睹了这可怖处刑手法的观众都噤若寒蝉,恐怕在好几年里,他们都要成为忠实的素食主义者了吧。当然,如果他们能活下来的话。
“巴托克,下一个是你。”
巴托克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这位杀神的,毕竟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眼看自己就要步索斯的后尘,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了,扯开嗓子大声招呼着卫兵,试图把自己藏进人群中躲过一劫。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但这么做的索斯已经变成了一坨肉酱,而他的护卫拼尽全力也只让他多活了十分钟的时间。被恐惧所支配的巴托克丝毫没有注意到,零的脸色苍白无比,腹部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出血液。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止痛药能让她对痛感麻木,但虚弱无力的身体还是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最多再过五分钟,恐怕她就连剑都提不起来了。力气还在不断从伤口中溜走,如果在三分钟内不能突破护卫的保护,恐怕她就永远都碰不到巴托克了。
没时间了。零和巴托克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在看到零从楼顶一跃而下的瞬间,巴托克就拉开车门,向着王宫不要命的逃去。只要到那里,他就安全了!那里可以为他提供最精锐的部队,最大程度的保护,巴托克认为,那就是自己的生路。只是来不及等这该死的马车掉头,他只能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双腿和护卫的忠诚上了。他并不是个喜欢赌博的人,但现在巴托克别无选择,他实在提不起勇气面对身后那头嗜血狂暴的猛兽。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干嘛要替索斯说话呢?巴托克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撕烂,脚上可一点都不慢。多亏了早些年他曾做过冒险者,才不至于像索斯一样刚跑两步就崴了脚。但想活下来,靠这一点小小的优势肯定是不够的。身后传来的惊叫声越来越近,即使巴托克已经用上了吃奶的劲奔跑,也还是不能摆脱这种心脏快要爆炸的惊惧之感。
“快!火枪准备!”
听到手下的声音,巴托克激动的涕泪横流,恨不得现在就赏赐那个开窍的家伙几万金币。对啊,也许近距离战斗没人能在那个疯子手下走两个回合,但火枪就不一样了,巴托克曾亲眼见到一个壮硕的绿皮只是挨了三枪,便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那种新武器厉害的很,能够出其不意的在对方身上撕开一个大洞,除了装填流程比较繁琐,以及雨天不能使用外,那东西几乎没有缺点。想到这巴托克立马激动起来,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根本不用这么慌张。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稀稀落落的射击声,轰鸣的旋律落在巴托克耳中宛如天籁之音。看来自己的手下也不都是反应迟钝的废物,回去也许可以考虑给他们多发几个金币作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