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晏磬书早上6点便出发了,虽已逐渐入秋,但被称为火炉的NJ仍极其炎热,他却强忍着燥热穿了一件厚实的运动服,运动服内裹着一件防弹背心,这是他昨天找到的一家网店里卖的,不知是否正规,但他仍使用了加急运送,使他在一天内就拿到了这件背心,运动服也是晏磬书精心挑选的,口袋又大又深,晏磬书在里面放了一把小刀和一个弹弓,以求能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七点十五分,晏磬书便已来到了谢彩云所说的鱼羊巷,这是金艺后街边上的一条小岔道,里面是一片低矮的老房子,原来是民居,但现在上面已被涂满了“拆”字,居民皆已搬走,但拆迁队却因为经济问题迟迟不施工,这片民居就这样留下来了,平时除了一些穿近路的人,很少有人经过,因此成为了一些土夫子或是黑心的商贩藏匿赃物、不法交易的场所。
晏磬书来得极早,整条小巷寂寥无人,清晨还弥漫着一些雾气,雾气中,半倒的民居显得如鬼楼一般诡异。
晏磬书抱着胳膊,小心翼翼地走在巷中,拿着手机中手电筒散发的灯光不时照在民居内,疑心是否已经有人前来在暗中窥视。
突然,一道白影在灯光的照射下从民居中一窜而过。
“什么人?”晏磬书绷紧肌肉,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摸向口袋内的小刀。
“喵~”
“原来是猫呀,”不知是热还是受到惊吓,晏磬书用袖口擦拭了脸上流淌的汗水,“不知为什么猫总是会出现在这种画风的场合内。”但经过这一吓,他过度紧张地神经还是微微舒缓了下来。
鱼羊巷不长,仅仅数百米,在大致确认了两边的民房内没有来人后,他悄悄躲进了巷口的一处民居内,从窗口处监视之后来接他的人。
时间很快到了九点,太阳已高挂在天空,将两边的民居照得亮堂堂的,晏磬书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汗淋得湿透了,他尽量卷曲着身子,躲在阴影处,此时的巷子仍是空荡荡的,近两个小时内,没有人经过。
时间到达九点四十五分,离约定的时间仅有十五分钟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入小巷口,正巧在晏磬书所在的民居处停了下来。
晏磬书悄悄从窗沿探出头,面包车的车窗全被人用不透光的黑胶布贴了起来,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所幸的是,驾驶位上,一个平头的青年男子打开了窗户,拿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青年看上去三十岁出头,肤色黝黑,面目严肃,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背心,能清晰地看到青年手臂上虬结的肌肉,他正襟端坐,即使是在抽烟,青年仍机警地扫视着四方,注意着身边的动静,不像是小混混,而像是在军队中待过。
晏磬书目光炯炯,猜测着谢彩云派来的人的身份,也许是盯的时间长了,青年似有所觉一般,向他看了过来,晏磬书来不及躲闪,便闯入一双鹰一般的眸子中。
“是谁,出来。”青年皱着眉朝晏磬书的方向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