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磬书直直地看着一直留在解石机边的老秦,他满脸沟壑,嘴边还有一丝油渍,穿着一家白色的老头衫,上面已布满了污痕,下身则随便套了一条平角裤,手上拿着一个脏不拉几却还能看出香奶奶家logo的钱包,暗示着主人原来的辉煌。
“好了,磬书,不要看了,不能克制自己的**,这种人可怜又可悲,他在这里就算是对其他来赌石的人的警醒。”沈从风看晏磬书盯着老秦不放,以为他同情老秦的遭遇,便劝说道。
“不,他手上那件镯子是哪来的?”晏磬书突然开口向微胖男子问道。
老秦的右手手腕上套着一件极粗的白玉镯,可能是一直没洗个澡的缘故,白玉镯也显得斑驳,上面满是污渍,但仍能看到一小块凸鼻的痕迹。
“这…这是…”沈从风惊讶地看着晏磬书。
晏磬书则惊喜地点头回应。
“你们在说什么呀,这镯子怎么了?老秦在花了一百多万后切的毛料不是垮了嘛,就天天来这顽石坊闹,掌柜的就叫保安把老秦架出去,老秦就坐在商铺门口示威,吓跑了不少顾客,叫警察来也不管用。后来掌柜的没办法,就送他了这个镯子,说是祖师爷开过光的,戴了保准能切涨,我看这掌柜的就是不含好意,看老秦还有些积蓄,就不知从哪弄来个破镯子,还想骗老秦继续赌,还保证以后老秦来这买毛料都打八折,老秦这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真信,宝贝得这镯子像什么一样,不肯从手上拿下来。”
“那老秦后来也没赌涨呀?”
“可不是嘛,后来老秦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就知道再赌,也就没再追究这镯子的事。”微胖男子是忿忿不平,后悔没能力阻止老秦再赌下去。
“掌柜的,你这还有什么好料,我这还有五万,今天全花了。”正当微胖男子与晏磬书聊得正欢时,老秦大叫到。
“什么,老秦这家伙真的是疯了,这可是他最后的一点钱了,我要去劝劝他。”微胖男子面色大变,穿过来看解石的人群,跑到老秦身边。
“不赌了,掌柜的,老秦说着玩呢,我们不要毛料了。”微胖男子直冲面露贪婪的掌柜道。
“哟,那可真是可惜了,本店新进了一批打木坎场的毛料,这可是能出红翡的好料子,看在你老秦是我老客户的面子上,本来准备让你先挑的。”掌柜眯着眼开口道。
“不要,你这奸商,就不要再祸害老秦了,你害得他还不够嘛?”
“你这是这么话,老秦每次来,我什么时候没有好好招待他,还给他一直打八折优惠,你去问问谁还有这种待遇,赌石赌垮的事,我也不能断定里面有什么,怎么能怪在我身上呢?”掌柜吃惊地捂着嘴,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