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实是一个玩笑的话，那么我们不会对我们做的任何事而感到后悔，或者说，我们只当一切都是一场梦，在这个梦里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案件已经非常明了了，这一系列的连环杀人凶手就是曾川。当所有的点都有了一个指向的目标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只不过现在还缺一个绝对性的证据。

沙易虽然还不敢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并且完全符合自己以前的推理。但推理正确的他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真尼玛槽蛋疼。”一旁的梁宇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关于骂谁，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不定就是骂自己。

沙易没有说话，因为他内心已经明白，当一切都非常清晰的时候，证据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凶手是曾川，那个小时候就是一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

又过了一天，也是沙易所立案子侦破日期军令状的最后一天，沙易的外婆家。

“你小子不是说最近查案很忙么，怎么今天有空来外婆家吃饭啊？”沙易的外婆一边往桌子上端着菜，一边唠叨着，但神情看起来还是很惊喜。

“那啥，查案也是需要休息啊，所以我今天特意请曹哥给我放半天假，最近都没怎么陪你好好吃顿饭，上次还没怎么吃，就有事先走了，今天啊，我把时间补回来。”

“查案忙，就不要再请假了嘛，等你案子查完了再陪我们不也一样。”沙易的外公也很不满的说道，但欣慰的神情早已出卖了他欣喜的心情。

“对了，今天你怎么没喊你那个同事小梁也一起过来吃个饭啊？”沙易的外婆问道。

“今天就我们家里人吃饭，所以先不喊他了，”沙易换了一双鞋说道，“等下我把曾川也喊过来吧，好久没回到县城，我都差点不认识了，下午让他带我去县城逛逛吧。”

“是啊，曾川这孩子挺懂事的，”一说到曾川，沙易的外婆话匣子立马打开了，“以前他家里条件不好，自己就打工挣学费，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但父母常年都在外面做生意，至少要到除夕前两天才能回来，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真是苦了这孩子。我菜差不多都弄好了，你去叫他吧。”

沙易应了一声，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只是一道很普通的门，沙易这才发现，他好像没来过曾川这新搬来的家，以前在平房区的时候，沙易还去过曾川的家，并且在他家吃过几次饭，也见过曾川的父母，都是很质朴老实的人，而如今，沙易叹了一口气，按响了门上的门铃。

“谁？”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曾川听到声音后突然大声喊道。

曾川这两天一次门都没有出过，饭也没怎么吃，只是想睡觉，从早上睡到晚上，醒来，再随便吃点东西，继续从晚上睡到早上。

他已经被自己的梦魇给纠缠住了。

“是我，沙易，我外婆喊你跟我一起吃中饭。”门外的沙易回道。

是沙易？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这边？

曾川此刻的脑子里疯狂转动着，他觉得此刻沙易竟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好预兆，或者说他已经破了他的案子？

曾川打开门，看着门外的沙易说道：“等一下，沙易哥，我刚起床，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就去。”

沙易现在的脸色非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他轻声说道：“我还没看过你新家呢，你让我到你家参观一下，顺便等你弄好一起过去。”

这……

曾川还是让沙易进来了，也许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忐忑，或者在他莫名的心情当中还有一种释怀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