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曾是男女朋友,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过得这么好,别说我没有唆使别人来杀他,就算有我为什么要唆使一个精神有病的人杀一个这么穷的前男友?”沈凤的手又放在桌子上,语气更加冷了。
谢思思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因为你曾经被他要挟敲诈过,通过被害人的朋友说,这个被害人有你们在一起拍的不雅照,他通过这个向你敲诈勒索一大笔钱,但就是不肯停手,想继续绑着你,还威胁过你,一旦你反抗,他就把照片发遍整个网络。而你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他的威胁。”
“那又怎么样,你怎么证明我因为这个唆使嫌疑人杀害了被害者。”沈凤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慌乱了。
谢思思继续道:“你被被害者威胁,但你始终不甘心,但又怕自己的不雅照散播出来,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机会还是来了,嫌疑人由于女儿的去世而一直精神恍惚,还有你通过催眠发现嫌疑人有种强烈的复仇欲,所以你想到个计划。你通过自己的专业技能不断扩大嫌疑人的复仇欲,你给嫌疑人开的药物根本不是稳定情绪的药,而是让嫌疑人情绪更加不稳定暴躁以及能让嫌疑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在嫌疑人家发现的精神药物通过化验并不是一些可以稳定情绪的药物,而是更加加强嫌疑人情绪不稳的药。嫌疑人本来情绪就不太稳定,再加上吃了这些药,更加不能控制自己了。”
谢思思死死盯着沈凤的眼睛说道“当嫌疑人被你借治疗的由头进行催眠的终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杀人时,你又通过心理催眠和暗示让嫌疑人去杀你的前男友,让嫌疑人以为自己杀的是跟自己女儿死有关的人。这就是你的作案手段。”
沈凤表情终于不再平静,开始出现波动了,不过语气还是故作镇定道:“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可以说是你们瞎编的,我要证据,没有证据你们别血口喷人啊。而且我还可以告你们!!!”
就在这时,自从进来就一直默默抽烟的沙易扔出一个东西在沈凤的桌子上,淡淡说道:“这就是证据,一支录音笔。”
沈凤一脸错愕:“什么录音笔?”
沙易更加冷淡的说:“嫌疑人给我作为他犯罪证明的录音笔,他毕竟是个老警察,以前就喜欢利用录音笔进行调查取证,而他也养成了习惯,以后不管和谁说话都喜欢开录音笔,你应该不知道吧,在你催眠他的同时,他也开了录音笔,可能他当时真的被仇恨蒙蔽太深了,所以一直都没听自己所录的东西,但你如何对他进行催眠的过程都让我一字一句全部听完了。”
说完,沙易按下哪支录音笔播放键,里面传来了沈凤当时如何催眠暗示刘洛杀人的所有对话过程。
沈凤的表情也完全崩塌了,一下子瘫倒在地,在证据面前,她也不得不低头,仔细的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
杀人事件终于完全破了。后来在刘洛的墓地前,沙易和谢思思终于见到了刘洛的前妻,这是一位很温柔善良的人,她哭着对沙之和谢思思说道:“你刘哥突然要和我离婚,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应该知道他会做傻事的,我应该能阻止他的,他真傻,真傻”她哭得泣不成声,谢思思不住的安慰她。
案件的彻底侦破,让市局上来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谢思思的爸爸夸奖了小组,称赞他们本来是给他们俩个星期的破案时间,但一个星期没到就侦破了,夸他们破案神速,要给他们向上级请功。但私下里,谢思思爸爸却老泪纵痕的对沙易和谢思思叹息道,“真是苦了你们刘哥了,我应该多多关心他的,尤其是在他女儿去世那段时间,哎。”
时间如梭,死者已逝,活的人还需要继续向前看。一天,沙易和谢思思来到了他们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去的小区的楼顶上吹风。这里也是他俩小时候第一次立誓长大当警察的地方。他们都远眺前方,没有出声。
“唉,这件事过后,你还准备留在本地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省重案组啊?”谢思思也不看沙易,就貌似在自言自语一样故意问道。
沙易笑了一声,却岔开了话题:“你还记得刘哥以前带我们来这边玩教我们唱的歌么,”
“当然,姐姐我可不像某人五音不全哦。”谢思思得意回道。然后她就开始唱了起来,那首小时候不知道唱过多少遍的歌。
沙易也尴尬的摇了摇头,不过也跟着调子哼了起来。声音渐渐重叠在了一起,有风将歌声吹向天边。沙易觉得好像回到小时候,看到了刘哥正带着俩个小不点大声学唱我是人民好警察的歌谣,让他一时感慨万分。
沙易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唱歌的谢思思,看着她那张平静但又很可爱的侧脸,突然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