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以前去过日笨京都,哪里神社遍地,几乎整个地区都是古香古色,但是却不显得历史感过于沉重,相反给人一种静宜的感觉。”宋可可说。
陈江离想了想,这个问题倒是没有仔细思索过,如果依照宋可可这话来说,就意味着是燕京人沉迷于过去历史辉煌之中,缺少向前看的眼光。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停在了颐和园路五号,此时下车便已经能看到燕京大学那著名的校门。
“哇塞,当年我高考就差个三十来分,同燕大失之交臂啊!”龙遥难掩兴奋,直接朝着燕大校门狂奔而去。
看着龙遥这个样子,陈江离和宋可可对视而笑,缓缓的跟在后面。
此时的燕京大学严禁外来人员进入,如果翻阅中国的近代史和现代史,就会发现燕京大学从来没有缺席过一场政治运动。
从当年的五泗运动开始,到后来的什么贴大字报,一直搞得燕大中断办学长达十几年,而且还是太祖表示燕大不该存在。
而前几年的,又是燕大学生会带头发起,说到底当时过于自由的环境,使得这群人忘乎所以。
所以被平息之后,大学从此不准搞政治,只允许搞学术研究。对于意识形态的教育也逐步展开,此时的大学渐渐被称为象牙塔。其实那时候象牙塔是一个贬义词。
在同门卫登记通报之后,陈江离三人被请进了招待室等候。
约莫十分钟之后,吴贵敏教授带着两个年轻学生骑自行车赶来。
“陈江离陈董!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没想到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一进门,吴贵敏教授便大笑着说。
陈江离赶紧起身,毕恭毕敬的说:“吴教授说笑了,您毕生研究国内外经济法长达三十年,当年受尽批斗,依旧选择了站在真理那一边,您这才是真正值得称颂的学者啊!”
吴贵敏教授一愣,“你知道我的那些事?”
陈江离笑着说:“吴教授当年发表拥护邓公的言论,提出了放开生产力,结果随着邓公的下放,您也被批斗了。下放到了西北农场,但是您硬是没落井下石!佩服!”
吴贵敏教授一脸激动的说:“哎呀!没想到陈董居然会记得这些,难能可贵啊!”
“时代的脊梁我们怎么能忘记呢?任何时候,如果没有敢说真话的人,那一定会出事!”陈江离一本正经的说。
吴贵敏教授一把抓住陈江离的手,语重深长的说:“陈董有如此胸怀,有如此见识,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陈江离笑了笑,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已经背熟了吴贵敏的简历,要不是有苏平和盛海日报的帮忙,这些资料还真是难找。
一顿马屁之下,吴贵敏教授都忘记了介绍他带过来的两个学生,直接拉着陈江离,硬是要先请他喝几杯。说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遇到说的上的话,自然不能没有美酒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