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交通禁行标志牌翻看半天,疑惑道:“哈哈!娘娘腔真笨到家了,让我拿个没有字的牌子禁止通行,你至少也要写上几个字让人看得懂啊?”
想到就做,易将牌子放在地上,路边捡来块石头将牌子上红红绿绿图案划掉,然后十分聪明的借用了点羊耳朵上的鲜血,挥毫拨墨的写下几个大字
易站在高速路中央位置,然后将牌子举起,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用词够妙,够醒目,也通俗易懂时,意外发生了。
马达轰鸣声远远传来,一辆敞篷跑车飞速驶来,转瞬即至。车上的驾驶员远远瞧见路中央多出一个人,手里还举着一个牌子,马上减速慢行,当跑车临近时,终于瞧清牌子上的几个鲜红大字,竟然是:“施主,回头是岸!”
“靠,哪里来的傻子。”
驾驶员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易大骂一声,脚下猛踩油门绕过易急驰而去。少顷,二百米处的塌方事故现场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车辆撞击的巨响,其中还伴随着若隐若现的惨叫
易嘿嘿一笑道:“老光头的话也还是挺有道理的,佛渡有缘人啊!”
十分钟后,交警大队、120救护车纷纷抵达塌方事故现场,周慧也终于闲了下来,满脸污渍的她四处寻找,也未找到易的身影,还有那只肥美的羊儿也消失不见了。不过,那只禁行标志牌却被硬生生插到高速路地面里,好好的禁行标志牌两面,竟然都被写上血红大字
一面是:“施主,回头是岸!”另一面:“前方断魂桥,止步”
傍晚。
咩整整一周时间未曾出现过的羊叫,再次震动到了人们的耳膜,更刺激到许多人的味蕾。不过,今晚秦淮小巷热闹非常的夜市却充斥着社会的阴暗面,每一个摊位前的老板脸色都流露出无奈,甚至愤怒。
“梅姐,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
一个猴瘦的少年站在梅姐的鞋摊前,嘴角叼着根白沙烟眯着道。他的身后站着四个不满二十岁的混混,打扮的流里流气,全都是清一色牛仔裤,赤膊的情况下,能够依稀瞧清身上形态各异的纹身,腰间衣襟下面都清晰可见凶器的模样。
“噢!”梅姐表情麻木的从腰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到猴瘦少年面前。
“不够,道哥发话,从这个月开始,秦淮小巷子里所有摊位的保护费涨一倍!”
猴瘦少年并未接过梅姐手中的钞票,眼皮都未翻扬声道。
“什么?涨一倍?”
“从五十涨到一百?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啊!凭什么涨价啊?一百块钱,我卖一星期都挣不到一百块呢!”
“房租在涨,物价在涨,现在连保护费也要涨,天啊!我活不下去了”
听说保护费要涨价,包括梅姐在内,附近所有摊位的摊主马上吵嚷起来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听小义哥把话说完!”
这时,猴瘦少年身后五个混混全都从腰里衣襟下面抽出砍刀,雪亮的刀锋指着所有敢炸刺的摊主喝道。
果然,面对冰冷的砍刀,混混的嚣张气焰,众摊主马上闭口不言。
场面被镇住,猴瘦少年将嘴里的烟头弹到地上,长长的吁出烟气冷声喝道:“大家都给我听着,最近秦淮市黑道不太平,动不动就有帮会火拼,帮会里最近死伤了不少兄弟,各种抚恤金、医药费用,从看守所往外捞人的钱大把大把外流,帮会资金也很紧张,要不是道哥知道秦淮小巷的经济状况,估计也会和隔道街的洪家巷子一样每个摊位收二百了。今天这保护费,你们给也好,不给也好,我们都必须拿到钱,否则,别怪我杜义不讲情面掀了你们的摊子”
梅姨一筹莫展,瞧了瞧没有敢站出来反对的摊主们,看了看杜义和他身后五个拿着砍刀的混混,最后无奈的从腰包里又掏出五张十元钞票,和之前的五十元钞票凑够一百,交到了杜义手中。
有了第一个交钱的摊主,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一个个小本经营的摊主无奈屈服,猴瘦少年杜义领着五名混混挨个摊位收保护费,也有一两个摊位的老板凭借老弱病残的理由赖着不交,结果被杜义喝令身后五名混混将摊子掀翻在地,甚至对个别反抗的摊主拳打脚踢,引得原本都在闲逛的人们纷纷躲远瞧热闹。
一个小时后,猴瘦少年杜义领着五名混混终于来到了小巷子最里面的羊肉串摊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