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是这样理解成语的。如果他的老师听到这种解释,估计会当场气疯。
典礼还没开始,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等一帮子新朝忠臣全都站在两旁,都焦急的等着史可法的到来。史可法毕竟是带头人,没人他的支持,这场登基大典会丧失颜色。
远远的,就看到史可法和卢九德一路小跑过来。大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都还以为史可法不来呢,现在终于出现了。
卢九德三步并作两步,没几下就跑到马士英的身边,两人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一边的黄得功正竖着耳朵凑到跟前听。史可法一脸严肃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快步走到高台,伸手就拽福王。
“放肆。皇上的位置你怎么能站?”钱谦益既然在新皇帝手下当了大官,就立刻转变的立场,帮着福王呵斥起史可法来。
史可法轻蔑的看了一下钱谦益,他懒得去跟这个墙头草计较,继续拽福王。福王太胖了,半天没拽下来,这个时候,马士英和黄得功也跑上前,帮着史可法把福王从太子上朝下拽。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风向突然就变了?”站在台下准备朝贺的百官根本闹不清情况,只看到台上上演着这一出闹剧。
好不容易把胖福王推倒了一边,卢九德尖着嗓子高喊一声:“圣旨到,江南百官接旨!”
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结束,福王继续当他的福王,而且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史祥云。史可法宣读完圣旨,就忙着准备派人背上迎接太子的事情。马士英也带着黄得功回到了凤阳,继续当他的总督。其余各官,一哄而散,江南的官场又恢复如初,大伙终于有了可以发工资的人了,该吃吃,该喝喝。
唯有钱谦益一屁股坐地上,也没听清楚圣旨讲的是什么,只感到天意弄人,自己已经六十多了,终于还是没能当上大官。要回去怎么跟柳如是交代呢?柳如是年轻轻的嫁给他,还指望能当一回尚书夫人呢,可是现在他的大官美梦又一次破灭了。
......
同样在讨论崇祯死没死的还有京城里的后金高层。
后金的圣母皇太后,皇太极的永福宫庄妃,博尔济吉特氏家的大玉儿,正端坐在椅子上;身边站着的就是摄政王多尔衮,也就是大玉儿现在的姘头;站在台下的是明朝最有谋略的投降大臣洪承畴;另一边站着的是后金重臣范文程。
三十岁的大玉儿很美,美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高贵又娇艳,艳气逼人,洪承畴隔着好远都能感受到这朵盛开的鲜花的芬芳。于是洪承畴忍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一下子,却感受到了从多尔衮眼睛里发出的一刀刀锋,洪承畴赶紧收回了目光。
“今日有传言说崇祯没有死,死的是替身徐应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本王现在很想知道,崇祯到底死没死。”多尔衮发话了,他扫视了一下洪承畴和范文程,语气不善。
“启禀太后,臣以为崇祯不足虑。即使崇祯真的没死,他也不可能再敢待在京城了。他现在唯一的一条选择就是南逃。”洪承畴一直是瞧不起崇祯的,他在崇祯身边多年,崇祯有多大能力,他可以说一清二楚。
当年他替朝廷南征北战,各级官员能让他看上眼的不多,更别说事事都指望大臣的崇祯。对于这样一个毫无主见的主子,他从心底是看不起的。所有,他最终投靠了后金。
“臣以为不管崇祯死没死,咱们还是应该拍一支军队南下去追击一下。虽然我大金国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李自成,可是也不得不防备一下吴三桂。派人南下追击,一方面可以打着复明报仇的旗号追击崇祯,另一方面也可以稳定吴三桂的情绪,我大金也在努力扩大地盘,不是只会让他替我们卖命而已。”
“范爱卿言之有理。”大玉儿对着范文程点点头,到底是名臣,一语中的。
多尔衮转身对洪承畴问:“洪先生以为,如果派兵追击崇祯,当派多少人马为好?”
“臣以为,崇祯此人性格执拗,不一定会快速南下。臣反而会觉得他会在德州一带召集人马抵抗,如此,我大金国应当派出数万铁骑,一举歼灭之。”洪承畴的计划非常毒辣,如果按照真实的崇祯的性格,估计还真有可能后退一步坚守一步,不会考虑全局到底可不可行。
假如之前的那个崇祯真的是在山东,就算没有被李自成逼死,恐怕也会落到后金的手上。可惜,洪承畴失策了,这个时候的崇祯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朱由检了。
“我大金兵力不足,没有数万精骑。洪先生可还有其他办法?”大玉儿冲着洪承畴一笑,笑得洪承畴心里一阵荡漾。
“可派几百精兵长途奔袭,达到山东后刺杀之。只要崇祯一死,前明也就不足虑。”洪承畴受了大玉儿的挑逗,如何不卖力?当即就建议后金派人刺杀朱由检。
“洪先生此计甚好。着和硕豫亲王多铎亲领五百巴牙喇兵南下,全力刺杀朱由检。”多尔衮看都没看龙椅上的小皇帝,就立刻下令。
“摄政王英明!”两位汉臣慌忙称赞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