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何意?”吕霖诧异道“莫非敌军会有所准备?如今完全联系不到魏延与张辽二位将军,只能看天命造化啦!”
“哎!”郭嘉很少叹气,看来这次棋逢对手,“没想到羌军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识破郭某的计策!但愿文长不会冲动行事,否则郭某便罪孽深重啊!”
“军师放心,魏延为人谨慎,想必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壁垒外侧的三十多架投石车。”
“此事不难,张卫将军不是从沔阳运过来十多架投石车么?”前些日子方远左近的石头都被用来扎壁垒,所以将十多架投石车搁置在一边,经郭嘉提醒,吕霖才想起,敌军投进来的石头正好派上用场!既然你往里边砸,那里面也可以往外边砸不是?
羌军突然出现这么多投石车,壁垒后侧的将士为之一振,砂锅大石头砸过来,可是要死人的!正在心惊胆战之时,关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十多架投石车。
郝昭搬来投石车,令壁垒后侧将士退下,将周围的石头堆在一起也开始朝外面投石,双方你来我往的互相砸。守军没有出关迎敌羌军也没有攻墙爬壁,羌军的投石飞过来砸关门和墙壁,里边的投石飞出去砸对面投石车。
看着飞石压在壁垒上,听着轰轰地声音,羌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憋屈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用不到三日,壁垒必然崩塌,到时候便可以一雪前耻!还有兄长,听说是被一个叫张辽的将军杀害的,张辽匹夫,一定要杀了张辽匹夫为我兄报仇!
咣当!羌军一架投石车被砸毁,摔得稀碎。
怎么回事儿?见石头从壁垒另一侧飞过来,羌将立即反应过来,关内也有投石车!
羌军投石车被砸毁了三架,终于明白了守军意图,只能一边挪动一边投石。直到傍晚将关外的石头全部砸完,羌军投石车损坏十三架。待羌军撤退后,郝昭立即令将士出去将石头全部搬回来,留待明日再用。羌军若知道,定然很后悔没有将石头带走。
“禀报少将军,壁垒尚未晾干,若再以今日的强度砸两日,恐怕就撑不住啦!”将壁垒的情况如实告知吕霖,微微叹息,幸好今日砸毁了十多架投石车,否则真地撑不过三日。
“工匠师傅已经前往修复,不知情况如何。”吕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对陈到说道“去请工匠师傅过来。”
“诺!”陈到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着工头王大力来到军帐。
“贱民王大力拜见少将军!”经过多日相处,几个工匠总算知道吕霖的身份骠骑大将军之子,位居九卿!
“王师傅赶门起来说话,莫这么见外!”吕霖立即上前扶起工头,自从这几人知道他的身份,都不敢和他聊天相处,吕霖无比郁闷,咋这么怕官吏嘞。
“贱民不敢!”不知者不怪,现在知道了,老王哪敢放肆。
“有啥不敢滴,俄又不吃你,你怕啥!”吕霖再次伸手扶他起来。
“噢,谢少将军!”王大力这才憨憨地站起身。
“王师傅,前几日二狗师傅回家,俄让他把你们的工钱都带回去嘞,你放心在这干,有啥问题及时给俄说,可好?”
“谢少将军啦,您大恩大德,贱民没齿难忘!”竟然悄悄地给他们工钱,王师傅无比感谢。
“莫客气。来,您坐,俄们说哈慢慢说。”吕霖拉着满身泥土的王师傅坐下,毫不在意的给他倒了碗热水“来,王师傅,您喝口热水,驱寒。”
“谢少将军!”王工匠确实冷了,也不客气,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水,抹了两下嘴唇才继续说道“外头确实冷的很!这两天早上醒来,外头河面结了冰,傍晚都化不掉,第二天晚上又结冰,越来越厚嘞!”
冰?对啦,冰是个好东西!吕霖赶紧请教道“王师傅,请问咱们新建的墙壁上可以浇水否?”
“可以,咋不可以!”王工匠如实答道“多浇点水才更结实,只不过干的慢一些。”
“噢,谢谢王师傅。”吕霖欣喜万分,继续问道“今日墙壁损害严重得很,王师傅修复的如何?”
“哎确实是严重地很,要每天都修复一遍,恐怕能撑十日。”
“再在外边抹一层稀泥可行否?”
“可行呀!”王工匠不知何意,继续问道“少将军欲加厚一层?那俄们这就去干,明早天亮便可完成。”
“不行,到明早太慢了!”吕霖思虑片刻,开口道“组织五百士卒去壁垒,内外涂墙加厚各五寸,稀泥混入沙石和石灰粉,其余将士全部搬运混泥土,快,立即执行!”
忙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将壁垒加厚了一层,三扇门全部换成新门,后侧继续堆着大石头。吕霖在外侧走了个来回,非常满意。临进门时又冒出一个好主意,吕霖一脸坏笑,在壁垒外侧用石头嵌了四个大字,才心满意足的回营帐睡觉。
第二日一早,吕霖迎着太阳锻炼身体,方不觉得那么寒冷。郭嘉说的没错,要在这里住好长时间,不如修建一些房屋,正好王工匠和黑娃等都在。说干就干,吕霖立即吩咐工匠搭建房屋。
中午时分,羌军又带着三十架投石车来到壁垒前,却见壁垒上镶嵌着四个大字,顿时把羌军地士气打击到谷底!
坚不可摧!
冰冻的壁垒果然坚固,投石车砸了一日,却纹丝不动,连壁垒上四个大字都没有被砸落。
过了一夜,壁垒竟然变得坚硬如铁,羌将顿时没了脾气,这壁垒还真的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