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安心,后面的大仗都是将军的。”见徐晃蠢蠢欲动,徐庶轻笑着回答,却并不多言。徐晃有些无奈,也只能作罢。
定军山上,军帐内都烧着火堆,倒是很暖和。守将董毅围在火堆胖,与一帮亲卫谈人生,谈理想,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打扰了他的思绪,气愤道:“你去看看,何人在外面喧哗!”
那亲卫还没走出去,便见外面跑进来一士卒,神色慌张,跪地行礼道:“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放屁,你才出大事了!”
士卒顾不得道歉告罪,忙说道:“有敌袭!”
“什么!”董毅被吓得不轻,没有接到任何斥候汇报,怎会有敌袭?“敌将是何人?”
“标下不知啊…”
“杀出去啊!愣什么!杀!”董毅愣了半天,才吼叫着拿着兵器往出跑。
此时外面已经厮杀的难分难解,许多帐篷都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夜色,厮杀声与惨叫声打破了寂静。
两千赤龙营已经冲去营寨,营外躺着数不胜数的尸体,定军山守军哪能想到这突然出现的敌军这般生猛,一个个都不怕死一般。魏延冲在最前面,战袍染成血红色,如赤色龙头。
“快去告知师君,定军山有敌袭,请求驰援。”眼见兄弟们一个个倒下,董毅对身旁一队亲卫吼了一句,立即杀向前。
三名亲卫骑着快马迅速东逃,很快到达汉水河畔,徐晃招手道:“准备,拿下他!”
“将军,不必拿下!”徐庶在一旁说道:“放他过去吧!”
“为何!”
“这几人想必是回汉中,禀报张鲁有敌袭,既然如此,就让他回去吧?”
徐晃还是不解道:“若放他回去,张鲁不就知道敌袭了?”
“亦真亦假!”吕霖这才明白徐庶的意图,笑道:“张鲁知道定军山遇袭,才会出兵救援,元直是这个意思吧?”
说话间,那士卒已经渡过汉水向东奔去。徐晃还是不解,“军师何意,还请详解!”
徐庶这才开口道:“将军试想,若张鲁接到消息,定军山遇袭,他当如何?”
“定然严加防范,等候后续军情!”作为大将,徐晃的反应非常迅速。
“后续情报若为定军山守军与袭军不相上下,请求驰援,张鲁又当如何?”
徐晃恍然大悟,拱手道:“军师以假乱真,诱敌出兵之计,徐晃佩服!”
“徐将军稍候,以魏延将军赤龙营之勇,想必不久便有逃兵,我军定然全部拦截!”两份吹过,吕霖嘴角上扬,笑容狡黠。
果然不久之后,便陆续有逃兵出现,徐晃立即下令,“所有将士注意,伏击全部逃兵!”
逃兵都是靠两条腿跑路,加上有伤在身,哪里跑得过龙骧营的战马?一波又一波的逃兵都被俘虏,竟然有七八十人。徐庶走过来,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们半天,才开口道:“将他们衣服和盔甲扒下来!”
“按军师之言,扒!”徐晃虽然这样吩咐,却不解其意,请教道:“要他们衣服有何用?”
“以假乱真!”徐庶解释道:“之后还得我军兄弟穿上,可隐人耳目。”按照徐庶计划,陈到令金蛇卫两卒换上衣服,然后令他们骑上马去求援!
伏击了好几波,徐庶也得出经验,反倒骑马的都是传消息的令兵,没马的便是逃兵。然不管是令兵还是逃兵,都被拦截下来扒下盔甲衣服。
南郑府内,张鲁满脸阴沉,呼吸沉重,竟然有敌袭定军山,是严颜匹夫部曲还是凉州韩遂、候选之徒?“敌军算是步卒?”
“禀师君,皆为步卒!”
杨松也没了主意,谁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领兵打仗之事他可不在行,眼轱辘一转,开口道:“敌军来袭并未被察觉,定是小股,不足为虑,师君领守军严守汉中即可。”
张鲁也是这么想的,即便敌军大军来袭,定军山失守,去驰援也毫无意义。不久之后,又有定军山令兵来报:敌军约三千多人,与我军相持不下,董将军请求师君驰援!
张鲁这下就有些为难了,敌寡则不必驰援,敌多则驰援无用。然相持不下,却最让人头疼!若驰援,又怕敌军有后军,若不驰援,定军山失之可惜!“敌军可有后军?”
“禀师君,敌军原本出动两千卒,不曾攻入我军营寨,随后将后军全部调集,方才与我军不相上下。我军猝不及防,才被敌军两面夹击。”
张鲁开会踱步,没有啃声,杨松也不敢再开口,定军山若破,兵临城下,他也损失惨重。城外千亩良田,很多都是他的,若被敌军毁了粮食…杨松想想都肉疼!
“报!”门卫急匆匆跑进来,恭谨叩拜道:“一队将士逃回来,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快召!”张鲁急忙喊道。
“叩见师君,标下有紧急军务禀报!”进来十多个士卒,人人盔甲残破,满脸污血辫不出容貌。
“有何军情,快快道来!”张鲁也顾不得天师姿态,急忙走过去问道。
“禀师君,敌军骁勇,已经攻下定军山,董毅将军还剩不足千人,此刻节节败退,敌军快要横渡汉水,请师君立即驰援,否则汉中危矣!”
张鲁急忙问道:“敌军有多少人?”
“禀师君,敌军还有一千余人,却个个骁勇善战,董将军命末将杀出重围,求师君派三千卒驰援!”
“派三千人!”张鲁有些犹豫,敌军区区千人,尽然要我军出动四千人,太不划算了!然若不驰援,恐董毅不敌。“好,传本君令,调集三千卒,由杨松亲自驰援!”
“诺!”杨松立即拱手回答,虽然不喜欢带兵出战,然四千打一千,能有何悬念?到时候退敌之功,又是我杨松的,想想都觉得激动。
杨松走出府门,三千卒已经严阵以待,杨松腆着大肚子费力的上马,好容易才坐稳,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