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吕布便吩咐管家准备夜晚宴会之事,距此刻还有两个时辰,倒也还来得及。
交代完这些,吕布便打算去看看貂蝉。大夫交代了,貂蝉在荒漠地区患上喘鸣之症,需要在环境优雅的地方静养,并且用温膳滋补,半年方可痊愈。如今回到将军府,貂蝉的红袖阁打扮的精致典雅,莫说用来养病,即便赏景,也是不错的去处。
严夫人却从路上拦住了吕布的脚步,恭敬行礼道:“见过将军。”
“嗯…夫人有事?”
“妾身刚给任夫人刚服了药歇下,将军先莫去打扰,正好妾身有事禀告将军。”
难得听闻夫人对貂蝉这么好,吕布当然很高兴,满意道:“去你那边说。”
严夫人欣喜万分,“将军请。”
内屋里,夫妻两端坐着,严夫人为吕布倒上茶,方才开口道:“妾身是想与将军商议霖儿之事。”
“兴泽?”吕布有些疑惑,这小子能吃能跑,挺好的呀,不解道:“他有何事?”
严夫人杏眼饱含风情的轻瞪吕布一眼,嗔怪道:“将军终日劳心军务,都忘了霖儿快十五岁啦!”
“此事我怎会忘记,兴泽还有三月便十五岁…”
“妾身不是说这个…”严夫人直抒胸臆:“霖儿这个年纪,却还不晓得男女之事…”
严夫人声音越来越小,吕布却听明白了,问道:“夫人不是早就安排朱女与徐女在兴泽院子里伺候么?他们如何办事的?”
“哎…霖儿根本没有让此二女近身伺候,如今在他院内,供养着一女子,却也没有同宿…”严夫人提及此事,也有些伤神。
“这是何时发生之事?我为何不知道?”吕布疑惑不已。
“正是年初接陛下归京都时,一并带回来的,一直住在霖儿院内,如客待之…”
“夫人可见过此女?可知是何人?”
“妾身见过一次,倒是生的颇有姿色。”严夫人如实回答道:“听霖儿说是前侍中蔡邕之女,且已为人妇,如今新寡…”
“蔡邕之女…”吕布打断严夫人的话,他对蔡邕到没有多大反感,当年杀他也是王允的主意,只是他接近霖儿是否想为父报仇?吕霖隐隐有些不放心,开口道:“带她来见我。”
“诺!”严夫人转过头吩咐婢女去请蔡琰,继续说道:“霖儿对此女颇为在意,将军语气莫太重了。”
“嗯?嗯…”吕布一愣,随即点头道:“我知道分寸。”
“哎…这女子也是苦命的孩子,一人流落孤苦无依…倒是文采不凡,颇有才艺,怪不得霖儿视若珍宝。”
“蔡邕乃文学泰斗,其女自然不凡,夫人也很喜欢她?”吕布饶有兴致的问道。
严夫人也是官宦出身名门小姐,自然喜欢蔡琰这样的女子,却开口道:“妾身喜欢与否无关紧要,关键是霖儿非常在意,妾已经与她谈过,将军回来后亲自主持,令霖儿纳为妾,还请将军恩准。”
这种事情吕布自然不会反对,只要她对吕霖没有不轨之心,笑道:“夫人都应允了,我还能不同意?”
“谢将军!”吕布难得与她这么说话,严夫人甚为高兴。
说话间,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婢女拉来门帘,蔡琰踩着莲步恭谨的走进来,伏地叩拜道:“未亡人卫蔡氏拜见大将军…”
“卫蔡氏…如今卫仲道逝世,你也离开卫家,应当算不得卫氏之妻,起身说话吧。”
“谢大将军!”蔡琰心灵通透,自然明白吕布的意思,方才试探已经有了结果。吕布叫她来,必定谈及吕霖之事,也就不那么恐惧不安,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蔡琰比貂蝉小两三岁,正是青春年华,即便淡妆素衣,却有别样美丽。虽不及貂蝉的容貌,却有与众不同的气蕴,吕布目不转睛看着蔡琰精致的容貌,却也没有撬儿子墙角的嗜好,况且他的貂蝉更加美丽动人。
“你是蔡大人之女?”
“是。”蔡琰不明白吕布为何问这个,其实吕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多此一问。
“你父之事,虽与本将无关,然本将终究没能阻止王司徒,算起来也是本将对不起你父。我儿与你甚为投缘,日后长久相处,希望你莫因此事介怀。”吕布今日心情不错,对蔡琰说话语气也好…
蔡琰恭敬再拜礼,回答道:“我父之事,奴婢早已释怀,公子待奴婢甚好,奴婢不敢心存芥蒂,请大将军放心。”
“嗯…如此甚好,闻你父生前向往徐州琅琊却不得去,本将近日便传令徐州牧于徐州为你父建一座衣冠冢,以安其心。”
哪里想过这样的好事儿,蔡琰激动不已眼角浸出热泪,再次拜谢道:“奴婢谢大将军!”
“今夜尚有要事,明日腾出时间,为你与兴泽举行入室仪礼,只是一家人,希望蔡小姐不会觉得怠慢。”
“谢将军!”
“本将还有要事处理,你与夫人聊吧!”吕布说完,起身离开。
“恭送将军!”两女一起起身施礼。
待吕布离开屋子,严夫人继续开口:“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人,我便叫你昭姬吧。”
“谢夫人!”蔡琰知道严夫人有话要说,没有多嘴。
“我有一事,要与昭姬直言。”严夫人没什么心计,直言不讳道。
“夫人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