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啊。”每一个家族总会选择一个年岁稍长得人来做这个管家,因为岁月的洗礼,磨平了年轻时的棱角,处事变得更加的圆滑。
那出来的老头一副眯眯眼,白发白胡须,以及全身的装扮与一般的老头没什么两样。
门外的吵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他听到是大祭司的人来拜访,立马就打开门迎了出来,笑容可掬。
护卫看见管家出来,自觉就收了武器,退到一旁,目不斜视,继续自己的守卫工作,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们俩能处理的了。
“这就是你们豹族的待客之道?”心腹挑了挑眉,语气不善道。
“怎么会呢,大人千万不要误会!”管家立马摆了摆手,然后长叹一口气,“不是我们要把大人拒之门外,而是族长大人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宜见客。”
“哦?有何难言之隐。”
管家往前靠了点,尽量拉近与心腹之间的距离,嘴巴往心腹的耳边移了一点,小声地说道,“前些日子族长得了怪病,隔三差五便会发失心疯,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好多侍卫都被打伤了。”
“而现在好巧不巧,族长又发病了,这不是就只好闭了屋门,怕被别人知道,有什么得罪大人的,希望大人能够谅解。”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心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就怕不我把这个秘密传出去?”
“谁都能瞒,但不能瞒大祭司不是,所以几日后大堡主的大婚,族长大人可能就去不了,多多包涵。”管家的语气很诚恳,然后手臂的衣袖一甩,一个灰袋子就落到了心腹的手里,“还希望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别让我们族长遭大祭司和老堡主嫉恨。”
“原来如此,那就叨扰了。”那沉甸甸的袋子让心腹立马就转变了态度,不再那么盛气凌人,笑容也变得温和,“族长好好养病,那我就不打扰了。”
“大人告辞!”管家恭敬地说道。
“好说,好说!”心腹笑容满面的离开这里,他掂量了一下,暗道豹族大方。
本来将要爆发的冲突,被管家轻描淡写之间化为无形,他看着心腹的远去,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这么容易就被钱收买,也不过如此。
“族长虽然说过让你们不放任何人进来,但是你们就不能变通一下吗,现在我们还不能与狼族的人交恶,下次遇见他记得客气点,知道吗?”
“好好!”两个侍卫忙不迭的点头,顶头上司发话了,怎么敢不从,生怕自己表态慢了得罪这个大爷。
“以后都给我长点眼力劲,别尽给我添乱!”批评完这两个下属,管家转身回去,准备找族长大人议事,这场婚礼来得太过突然,他们一时间还没想到对策,但其实不用慌张,还有六天时间,足够用了。
两个侍卫感觉很委屈,明明自己完全是按照族长的命令做的,现在还得挨骂,真是流年不利,两人相看无声。
从豹族那里离开的心腹,转向了另一个目的地,整个兀狼族可不只有这这几个部落,还有很多也在等着他发请帖呢,从天亮忙到天黑,心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大祭司的住处。
大祭司正背靠在在豪华的大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读物在那里细细品读,桌上摆着很多树皮制作成的纸篇,屋内寂静无声,他看书时最忌讳别人打扰他了,所以下人们在这个时候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吱嘎声,厚重的屋门被心腹推开,同时大祭司被这个声音拉回了现实。
“事情办完了吗?”大祭司抬起头,放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与手中的书,随口问道。然后发现他的手里竟还留了一叠,嘴角突然出现了笑意。
心腹把剩下的几张请帖递了上来,大祭司接过,每一张都翻看了一下,看见上面的人名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您真的神机妙算,上面的所有人名字与你上午所料的分毫不差,豹族加上十个小部落,都借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而我也按照你的吩咐,没有过分的苛责他们。”心腹的脸上露出由衷的钦佩,自从眼前的人坐到了这个位置,他的手段和心智与上一个祭司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上一任祭司因为说错了话被老堡主砍了脑袋,但是自从这个新祭司上台之后,那个暴戾残忍的老堡主被他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成了他身边的大红人。尤其是近来老堡主病重,很多权力已经逐渐过渡到他的手上,但是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他没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