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她。

素描本往前面翻，开始并没有太多，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频繁起来，每一天都会有她。

都会有他的她。

一页一页，全都是。

笑着的，嘟着嘴巴的，生气的，认真的，迷茫的……全都是她。

是喜欢吗？

是吗？

静默着，程浩轩将那张纸团轻柔地抚平，一下一下，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将它放进了素描本之中。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程浩轩照常去上课，在课间的时候，就见方培茹从外头进来，笑嘻嘻的，跟她要好的几个同学说话，手上拿着一个折好的信，一下子教室里就喧闹了起来，程浩轩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方培茹将那个信纸打开一看，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淡了。

程浩轩原先慵懒地靠着的身子，微微坐直了。

“不是吧？”

“真的假的啊？她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方培茹这边跟同学惊讶着，那头陈乐乐就抢过了她手中的信，陈乐乐是一五大三粗的男生，却叫了这么一个名儿，再加上他性子逗比，平时大家没少跟他开玩笑。他和叶星、程浩轩关系不错。

陈乐乐昨天就听叶星说了，这会儿自然是要帮忙的，他手疾眼快地抢了过来，站在了椅子上，像是宣誓一样要读信上的内容，一时间不少人都看着陈乐乐，也有人眼神在程浩轩身上瞄着，看程遥跟程浩轩八卦的有之，看热闹的有之，毕竟程遥跟程浩轩走得近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

那边，方培茹见陈乐乐抢了信，就急忙跑上去追着陈乐乐打，朝他要回信，但陈乐乐怎么可能会还给她？于是，陈乐乐一边躲着，一边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