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震见天岁对自己恭敬有加,又看了几眼古青,玉生烟平天手中的宝剑,不由得暗暗疑惑了起来,随后对天岁说道:“既然是逍遥道友的门徒,我也不好安排你们去做什么事情,你们几人到那边的阵眼之处,稍作休息顺便熟悉一下阵眼的口诀,以免玄兽攻击大阵之时手忙脚乱。”
天岁见樊震没有安排自己多做余外之事,心里一喜对樊震恭敬的说道:“那晚辈几人就去阵眼之处,如果前辈想起有何吩咐在叫晚辈几人,能为前辈做事也是我等的荣幸。”
樊震没等天岁说完一摆手,说道:“快去吧。”
天岁来到阵眼处时,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情形。
此阵建立在南边的城墙上,与几处大阵重叠在了一起,不过难掩朱雀阵的威能。
大阵按,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排列,正好把整个城中南面的方位包裹在了一起,这七宿上都插有一面红色的旗子,上面分别写有,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旗子下方是一个圆盘,里面灵光闪动,应该是装有灵石之地。
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四象阵少了一个主接四象的支柱,如果缺少这跟支柱的话,那么大阵只能各自为战,岂不是失去了互相协作的功效了。
当天岁回头看向城中之时,发现他们离开的钟鼓楼上,出现了一对对低阶修士,好像往上面搬什么东西似的。
心中顿时明白,原来他们是想把钟鼓楼当做四象阵的连接之处,不然没有四象协同的话,这样的大阵并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能。
就在天岁胡思乱想之际,黄天举驾驭着遁光带着一百多名弟子飞了过来,并和樊震组织起了队伍。
原有的二百名弟子和黄天举带来的一百多名弟子以七个筑基期修士和四十九名练气期弟子为一组,总共分了七组。
分别站立在,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星阵跟前,其中每一组都有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手里捧着红火的葫芦法器。
黄天举和樊震看见钟鼓楼上竖起了一面阵旗之后对着众人说道:“好了,大阵布置完毕,现在开启法阵吧。”
七个手拿葫芦的筑基后期修士对着葫芦打出指决,葫芦红光泛动,从葫芦嘴中冒出了黑色浓雾,随后的低阶弟子也念动起了咒语,并时不时对着阵旗打上法决,虽然是众多宗门,或者一些散修临时拼凑起来的队列,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大家也是熟练的完成,动作整齐,有条不紊的互相配合着。
不多时,七个葫芦喷出了红霞,围绕着阵心环绕一圈,红霞尽数被七面阵旗吸纳而尽,几道红芒闪过之后,发出了嗡鸣的声音。
声音还未停止,黄天举抛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葫芦,葫芦迎风而涨只不过眨眼功夫,三丈多高的硕大葫芦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黄天举对着葫芦一点指,葫芦嘴中一道红芒喷涌而出,从七面阵旗之中一一穿过。
每穿过一面阵旗之时,上面的灵光都会大涨数倍,周围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一只只脸盆大小的火球浮现在了空中,众多火球慢慢的靠近融合,凝聚成一只红色大鸟,就在红鸟刚刚凝聚成形之时,另外三面城墙之上也泛起了,青龙,白虎,玄武等三头巨兽,把小城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樊震看着眼前的景象摸了摸脸上少许的胡须说道:“看来有此大阵的防护,就算天魔真的出世,我等性命一时无忧喽。”
黄天举喃喃的说道:“樊道友,天魔岂是我等能对敌的,就算有眼前的几处大阵防护,但是一日没有元婴期前辈的救援,我等的门徒子弟也是一日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
樊震看了看黄天举没有一丝放松警惕的样子问道:“黄道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等就算处于偏远,但是以元婴期前辈的遁术应该早就来城救援了吧,这已经快三个月了。我听说头几天又来了几波修士寻求庇护,难道没有任何消息吗?”
黄天举面色凝重的说道:“来的是安远城的许道友和冯道友,具他们所言,安远城已经被攻破了。”
樊震大吃一惊的说道:“安远城可是有一位元婴期前辈驻守竟然还被攻破了?难道天魔真的逃出了封印?”
黄天举紧锁眉头说道:“凶魔不但逃出了封印并四处攻城掠地,大肆血祭我等人类修士,听冯道友他们讲,半个吴国已经成为了凶魔之地。”
樊震略微的挺了挺身形显然被方才黄天举所言吓得不清:“这怎么可能,我等所处之地离天魔谷不过一日的路程尚未看见凶魔半点影子,不会是许冯二位道友逃避丢失安远城的责任虚言相欺吧。”
黄天举摇了摇头说:“具后进城中的几位道友所言确实看到双头四臂的凶魔,与上古典籍中记载的也是一般无二,或许我等修为不高并没有引起凶魔对我等出手的兴趣,或者我等宗门被历代先祖下了厉害的法阵,此凶魔有几分忌惮,不管是哪一种目前我等还是要先应对眼前玄兽的攻城为好。”
樊震看了看远处零散的玄兽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后来的几位道友莫非不愿意出手相助?”
黄天举抬了抬头:“樊道友误会了,这几位道友受伤不轻,不过也答应黄某在玄兽攻城之时也会出来相助,毕竟几位道友也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天边传来了几声低吼,声音不大但让人听了是血液急流,心神不安,很多人都望向了远处。
天岁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显然黄天举并没有安排他们镇守阵眼,也不知道黄天举是何意图,又看到远处的玄兽群有意无意的聚拢在了一起,感觉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