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婴与夜烟凝才落座,从外面走进来一侍卫,凑到陆振铭耳边低语几句,便站到了陆振铭的旁边,似是等候命令!
陆振铭不耐烦的说道:“你先去听听那女人要啰嗦些什么,就说我正在跟常大哥喝酒呢,要有什么事等我有空了再说!”
那侍卫便抱拳退去。
夜烟凝只觉这人如此面熟,陆振铭的下人端上来一盘繁花似锦的下酒菜时,夜烟凝才猛然间想起来,他不正是那日在雪倾宫夏时姐姐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吗,难怪当时姐姐说什么身份悬殊又身在异族,如今想来,却是如此。
常少婴只见夜烟凝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想她忽然问陆振铭道:“敢问太子殿下,适才那位是什么人?”
“你说薛长平?”陆振铭答道,“他是我爹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不是精灵族人,不过他对我爹和我忠心耿耿,现在在我手下做事,能力也强,我很器重他,怎么小嫂子你认识他?”
“啊,那倒没有,只是看着他一表人才,又想到自己妹妹也到了婚嫁年纪,不免多嘴问两句!”
“哈哈,那小嫂子可问错人了,长平早就成了亲,孩子都这么高了!”陆振铭说着比划了下,又接着笑眯眯的说道,“看小嫂子倾国倾城之貌,小嫂子的妹妹也一定容颜绝丽,不若介绍给我吧,咱们可就亲上加亲了!”
“太子要娶的,自然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大家闺秀了,太子就别取笑我们这些下人了!”
“小嫂子可万万不要妄自菲薄,振铭跟常大哥可不是那种势利小人来,喝酒、喝酒!”陆振铭说着与常少婴举杯共饮,一杯酒下肚,陆振铭问夜烟凝:“小嫂子的手是受伤了嘛,这大热天的用手帕捂着多难受啊!”
“早上她手不慎碰了皂角水,起了许多红疹子,听闻花公子说,这些红疹子须得十几日方可退去,见不得风!”
常少婴忙替夜烟凝回答。夜烟凝正担心若解释说有伤疤,怕这位好奇的小太子又纠缠要看了伤疤才死心就麻烦了,幸亏常少婴急中生智,编了这红疹一说。
“哦,难怪,我吩咐下人多照顾下小嫂子的饮食起居,常兄尽可放心!”陆振铭一边说着一边喝酒,倒是没怎么注意夜烟凝的表情。
夜烟凝心里烦乱,却是因为适才听了陆振铭说的,薛长平早已有家室,而且孩子也有七八岁模样,难不成是自己认错了人?
若然没有认错,不知道夏时知不知晓,她的心上人早已有家室这件事一想到夏时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夜烟凝心里就不住的悲伤,只是此时不便将这些情绪现于脸上,夜烟凝安静的看两个男人喝酒。
“喝酒也不急在这一时,别耽误了正事,我见那位薛长平脸色似是有些着急,陆贤弟不若去听听他说什么吧!”
“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陆振铭似是有些不耐烦,他说,“还不是马将军的夫人,又说发现了什么线索什么的,要不是看在马大将军的面子上,这种女人我真是不想多看她一眼!”
“区区一个将军夫人,是怎么惹着堂堂的大太子了?”